“开玩笑,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余小欢只好安慰,“我就是孤陋寡闻,所以才觉得好笑。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伺候人的丫环”
“咳咳,这话可不能乱说。”徐安安警惕地顾了顾左右,“少奶奶不是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么?既然你和我已经拜了堂,那你就是我徐安安的人了,以后胡说八道引人遐想的话,可不要乱说!”
咦,他这是要护着我的意思么?
余小欢有些懵懂。上次跟骆乐在一起的时候,骆乐只会跟她斗嘴,最后快要挂的时候,才温柔以待,所以,她还真是有些摸不清情况呀。
余小欢乱想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莫非,你的病呵呵呵!”
“我的病怎么了?”耳濡目染,徐安安倒是学了她不少装傻的本事啊!
可是,他那双变得明亮清澈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原来这病秧子一直都是装病!
真是岂有此理,害我一直辛苦照顾他,吃饭喂着走路扶着,除了不哭不闹,那简直比照顾个孩子还辛苦!
“为什么?”余小欢压着声音问道。
“如你所见,”徐安安居然坦诚说,“徐福贵一直对我们家图谋不轨。十几年前,我父母不幸意外去世,而我当时年幼,身子先天就弱,又因此变故伤心过度,大病一场,差点就随了父母去了。后来侥幸活了下来,却因年幼和身体差,也没有办法帮祖母分忧。可徐福贵不同,他很早寄养在我们家,一直跟着我父亲做买卖,见多识广,又能说会道,善于表现,父亲走后,他甚得我祖母的喜欢和信任,后来祖母觉得女人不宜总在外头抛头露面,就将外头的生意交给他打理。再后来,祖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就连家中大小事情,也懒得操心了。”
余小欢听完,还真是有点心疼这个倒霉蛋少爷。随后才问道:“那你这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大病一场之后,我的身子就弱了许多,总是昏昏沉沉的,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安安便接着说道,“那些下人们见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总是不爱搭理我,还总在背后使坏。后来有一次,我实在累得慌,没有力气吃他们给我准备的饭菜,可那天是七夕,街上有灯会,他们都出去街上看热闹了,没有一个人照顾我,喂我吃饭。可能看我吃不些东西,以为我就要死了,他们便更加不用心照顾我,只有在祖母过来看我的时候,他们才变得特别好,祖母一走,他们便任由我饿肚子。可是饿了几天肚子之后,我的身体,却开始没有之前那么疲软了。我开始猜想,兴许是有人在我的饭菜里下了什么药。于是,我每次吃饭都战战兢兢的,很多时候只吃几口白饭,或者随便挑几口菜吃。”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祖母呢?”余小欢问道。
“我试过。”徐安安失望地说道,“我随便寻了个由头赶走身边一个丫头,让祖母给我屋里换人,可是祖母最后还是安排徐福贵来处理。所以,即便换了人,我院子里的人,还是徐福贵的。”
“我成了徐家的病秧子,一半是因为吃着他们给我准备的掺了慢性毒药的饭菜,一半是因为抑郁久了成疾,看多少名医都没用。”徐安安目光温柔地看向余小欢,“可是你来了,我看到了阳光,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完美的未来。现在,我不想再隐忍了,我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会跟我一起么?”
哎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小欢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