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的祖母杨氏,倒是个性子爽朗之人,看到他们俩到来,欢喜得紧,可是又担心徐安安走了这么“远”的路过来,身子会吃不消。
余小欢见状,马上打圆场说:“可不是嘛,可您孙儿实在思念祖母,这新婚第一天肯定是要来拜见祖母的,我不小心起来晚了,他连早饭都不肯吃就非要过来了。”
“哎呀,我的小心肝啊,你这身子怎么不吃早饭呢?”祖母心疼着,马上就安排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去传早饭给徐安安和余小欢两人。
余小欢吃上软烂的瘦肉粥和香糯的点心,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祖母,我觉得安安说的有道理,咱们一家人就应该坐在一起吃饭,一人一个院子自己吃,那多无趣呀!以后我和安安一日三餐过来陪您一起,您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那敢情好啊!”祖母乐得合不拢嘴,“若是可以,老太太我求之不得呢?只是安儿的身体,哪里吃得消这一日三顿地走来走去呀?”
“祖母您多虑了。”余小欢便拿起碗勺喂着徐安安说,“力气嘛,是练练才有的,他整日憋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没病也得憋出病来。再说了,祖母您想想,为何您的身体就这么棒呢?”
余小欢自问自答说:“因为,您的胸襟开阔,凡事看得开,心理健康促进了身体健康。咱们家安安就得好好跟您学学,所以得经常到您这儿来,跟着您耳濡目染,肯定对身体大有裨益的。”
“以前,我也想过让安儿多走动走动的,可是给他看病的大夫说,他这病呀,宜静养,不宜见风,更不宜劳累。”祖母杨氏便不由得叹了口气。
“静养了十几年也没见气色,还不如反其道而行呢。”余小欢不悦地嘀咕道。
祖母虽然年迈,耳朵却不聋,听到余小欢这般嘀咕,不由得噎了一下,不是说这范家姑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么,怎么说话如此的……简单粗暴呢?
徐安安一病就是十几年,随后就一直被一群下人管束着,这儿不能去,哪儿不能出,早就憋闷得不行。如今听余小欢替自己争取这许多,他哪有不借坡下驴的道理?于是提起虚弱的口气说:“祖母,您就依了我们吧,我这身子,能多陪您一天,是一天……”
“不许胡说!”祖母被他这要命的话气得,好一阵伤感。“我依你就是了。”
正说着,就有老嬷嬷来报说,徐总管来了。
徐安安闻言,略带紧张地看向余小欢,余小欢却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吃着美味的点心。别说,这老太太真会吃,这些点心个个都做得精巧玲珑,软糯香甜,味美之极,只是她怎么平时不眷顾着他们家这棵唯一的独苗一点呢,都不看看给下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徐总管刚走进来,便满脸笑容地给杨氏道喜,看到徐安安和余小欢也在,又十分客气地称呼少爷少奶奶,接着又一番恭喜和祝贺。听得余小欢一阵鸡皮疙瘩。
他笑得越开心,话说得越好,在余小欢这里都没什么用,余小欢在他身上只看到满屏重复的两个字:虚伪!
杨氏显然对他十分信任,被人家哄得和颜悦色,一扫刚才的忧虑,和善大气地说“跟你说多少次了,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安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哥呢,你又何必少爷地叫他呢。”
余小欢放下筷子,假装好意地说:“祖母您何必为难徐总管呢,他都这样叫了十几年了,哪能说改就改?而且,您让人家不用这么称呼是您的心意,人家要这么称呼,也是人家的心意,您不好仗着您是老太太的身份不许人家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吧?”
“哎呦,你这牙尖嘴利的,我这老太太说不过你!”祖母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