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的新女儿,你才给二百两”老鸨气得直翻白眼,“不行,怎么着也得四百两!”
见周老板为了达到目的,把她贬得如此上不了台面,余小欢心里实在不爽,便忍不住帮老鸨争上一争实则是为了自抬身价,说:“周老板,杜妈妈对楚楚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情,楚楚至今尚未报答,您要带我离去,理应替我承担一二才是。否则,妈妈赔了女儿又短了银两,如何宽心让我离去呢?”
“楚楚姑娘宅心仁厚,替杜妈妈考虑颇多。”周老板拉了拉余小欢,笑容十分温和地称赞,接着他话锋一转,“然后,你进行院时日不久,花销不大,杜妈妈将你买回来也只花了一百两银子,我周某愿意给两百两,已经是翻倍了呢!”
“你这钱可不是这么算的!”老鸨气急败坏,也不想再看什么往日的情分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反驳几句,周老板又说话了。
“当然。但我这价格已经给得很感慨了。”周老板说,“这样吧,大家都是做惯了买卖的,就不玩这些互相扯皮的套路了,都实在些吧。”
“那行!”老鸨眼皮一台,傲气道,“一口价,三百两!”
周老板悠然一笑,说:“杜妈妈开始时开出了五百两的价格,说明其实你心里的预算最高也就二百五十两!咱们老相识一场,便以你心里预算的这个价格算吧,你也不吃亏”
老鸨急红了眼,矢口否认道:“谁说老娘的心里预算是二百五”
“诶!”周老板招了招手,十分自信地说道,“周某做生意多年,早将这些戏码烂熟于心,不接受反驳!”
老鸨那张涂满脂粉的老脸涨得通红,气得皱纹都显露出来了,心里直骂道:好你个奸商!亏得老娘曾经还倾慕于你,没想到你却是这样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奸诈小人,真是白瞎我这双慧眼了!
可惜她却一句都骂不出来了。事到如今,难道她还有必要表明曾经的心意么?
而余小欢呢,跟丢了魂似的,双眼无神,怔愣愣了好久,才痴痴说道:“我的身价是二百五”
这也太侮辱人了!
待她回过神来,弱弱地说一句:“我可以反对么?”
周老板却已经取出银票,老鸨也取来了楚楚姑娘的卖身契,两人几乎同时伸手,周老板夺过老鸨手中的卖身契,老鸨抢过周老板手中的银票,然后又几乎同时将原先在自己手中的那份塞到对方手中,然后才回复余小欢,说:“不可以!”
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决绝回答,余小欢顿时有种,从一个险境掉入另一个险境的不好预感。
不等余小欢再次说话,老鸨脸色一变,一把将余小欢推到周老板怀里,冷笑一声,下逐客令道:“快些从老娘的行院滚出去,别挡在这儿碍老娘的眼!”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余小欢连回去换套衣服的间隙都没有,便被一群小厮推搡着,“送”出别院了。
在行院被关了好些天,一下子出来还真有些不习惯呢。不过余小欢也穿越几次,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恢复了淡定,跟周老板去客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