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有些狐疑,却还是蹑手蹑脚朝营帐的门帘靠过去,却在她就要从门帘处偷看时,同张戈一起看守的另一个士兵却突然出手拦阻。
余欢与他大眼瞪眼,僵持了好一会儿那人都不松手,余欢气不过,怒气壮胆,张开嗓子铿锵有力地道:“将军,属下无名,有事求见。”
门帘内悠悠飘出来一个字:“进。”
余欢傲娇地横那士兵一眼,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去了。只是她刚一脚越过门帘,整个人便换了副面孔,乖巧而怯弱,卑微而拘谨,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外面自由自在、嚣张跋扈的气势。
“何事?”白起将军问道,声音还是那般冷漠无情。
余欢拘谨地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矮案前的白起,觉得两边的距离刚好合适,前面不太靠近白起将军,后面不会把话泄露出去,才沉声:“那两个人黑衣人,是不是……您的手笔?”
娘白起将军将书本压在矮案上,抬头眼皮看她,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间,眉头紧锁。许多,才蹦出一句:“你脑子没问题吧?”
余欢心里骂道:你脑子才有问题!嘴上却出自己的疑虑和猜测:“属下以为,这个时候若真有敌人前来搞动作,便可反证属下不是真正的细作。”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为了救你,自导自演?”白起将军的神色似笑非笑,饶有趣味。
余欢心里答道:难道不是么?
“你也太看得起了自己了吧!”白起嘴角抽抽,趣味的表情马上转换为冷嘲。“你是谁,本将军为何要为你连累军营受罪?什么脑子这是!”
额……难道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看在秦如意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么?
余欢真想就地挖个洞钻进去,也像冲上去狠狠地将白起胖揍一顿!可惜两者她都不能做,前者是做不了,后者是不敢做。
稍微冷静了一下,余欢便出她的第二个忧虑,“如果那两个黑衣人真的是冲着三十六计而来,那他们今无功而返,岂能善罢甘休?”
见白起将军没有接话的意思,余欢只好继续下去:“如今三十六计已经交到将军手上,属下绝对是相信将军有能力守护好这谋略的,只是想到因此把将军置于危险中,属下实在惭愧得很!为了弥补属下的罪过,不如将军就把属下留着身边,让属下用性命保护将军的安全吧!”
白起将军笑了,不过还是那浅浅的,带着戏谑与嘲弄的冷笑。“本将军有何危险?全军上下,只有你知道那东西在我手上,除非你把消息泄露出去,不然谁敢找本将军的麻烦”
余欢顿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一不心将军出了意外,那这罪责岂不是会赖在她的头上?
不行不行,她才不要当背锅侠了。她马上解释:“全军上下,就将军您、左副将以及张戈和另外一个兵进去过关押我的营帐,再笨的人逐一排除,也很快查到您的头上吧?”
白起将军饶有戏谑地看着她,无情地拆穿:“你是真心想保护本将军,还是打主意想让本将军保护你呢?”
果然是老狐狸,一下子就识穿了余欢的阴谋。
余欢差点目瞪口呆,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表现得过于窘迫与惊讶。
“相得益彰,两全其美不是挺好的么?”
余欢心想,暗的不行,那就来点明的吧!
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威胁道:“要是我被敌军抓到,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让我把三十六计吐出来的,到时候我为了活命,多少都会透露出一些不该的东西,万一他们对我极好,不定我还能得更加详细些。所以将军,你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