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她呆呆地问了一句,然后破口大骂:“煎鱼,你个臭不要脸的,谁给你脸了,让你跟这儿胡说八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于兼面不改色,依旧笑嘻嘻地说:“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做主。父母父母,父在前母在后,岳父大人已经将桑儿许配与我了,您是桑儿的母亲,咱们怎么说都算是一家人了,应该好好相处才是,还往岳莫要总是嫌弃小胥才是!”
余小欢气得,直接弯腰就吐了。
桑儿原本在后厨帮忙,听说此事,直接端上一盆水出来,一把泼向死皮赖脸的于兼。
余小欢见桑儿如此刚烈,不是忍气吞声的角,心里才稍微好受些。
李黑躲开了泼来的水,喝道:“休得无礼!”
“你闭嘴!”余小欢也冲他喝道,“上次文斗比赛,你输了,还记得咱们的赌注吧!输的不得再踏入浮城,否则举着牌子游街三日!”
李黑扬起下巴,狡辩道:“李某几日为女儿的婚事来……”
“你不配!桑儿跟了我,她的婚事我这个母亲不开口,就轮不着别人插手!”余小欢回头对桑儿去,“去,把牌子弄好。”
李黑又扯着嗓子说:“无论如何,她是李家的女儿,我就有这个权利做主!”
要是这事搁在二十一世纪,余小欢直接就说孩子不是跟他生的了。但是这个年头,生怕被抓去浸猪笼,便忍了下来。
桑儿把写有“我是猪,不是人”的牌子拿出来,余小欢伸手将牌子拿到手,一把丢到李黑跟前,说道:“游你的街去吧!三日,一日都不能少。”
李黑面色尴尬地看向于兼,期望他可以帮忙求个情。于兼便又一脸讨好地笑着,对余小欢说:“岳母大人,您与岳父大人好歹夫妻一场,不如这事就算了吧?您想想,这句话不是把您和桑儿姑娘也给骂了嘛。岳父大人是狗,那桑儿姑娘是他的女儿,岂不是也是狗么?您以前是他的妻子,难不成您是嫁给了一条狗嘛?”
这是哪门子的求情,这分明就是煽风点火落井下石。余小欢气得,直接回头抄起一条凳子就砸了出去。
余小欢心里苦道: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一个奇葩已经够让人折寿了,这居然还一下子来了两个!
于兼捂着脑袋躲开,嘴上还说:“岳母大人,纵然小胥说的句句是实话,但您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呀!”
桑儿又从后厨搬了一盆水泼了出去。
“热水?”于兼大声嚷嚷道,“桑儿你这姑娘也忒狠毒了吧,这事要搁在咱俩成亲以后,你就是谋杀亲夫了。”
桑儿气得把盆子也给砸了出去,然后躲到后厨去,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余小欢也想到后面哭上一哭的,偏偏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她寻思着,要不去给桑儿改了姓氏吧,可是姓风名桑儿不好听,要不直接改名换姓,叫风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