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心里叫苦: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好意思叫做李白!
桑儿又跑了进来,关上门,过来安慰她说:“娘亲,别生气了,犯不着为爹爹那样的人气坏了身子。”
余小欢痴痴地看着桑儿,这个长得还算水灵的小姑娘,茫然问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娘亲,您不是说,这日子嘛,忍着忍着就又一天了。”桑儿说,“你想想呀,爹爹当年也是个秀才,您嫁给他也风光过不是?”
“几十年过去了,他也只是个秀才?”余小欢心想:那说明他这个人是多么没长进啊!
桑儿只好又安慰说:“那也是他活该,娘亲您就别操心他了,他想纳妾就让他去吧,大不了咱们不跟他过了,以后女儿孝敬您”
“什么?”余小欢简直不过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他那德性他还想纳妾,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所以您犯不着跟他生气,”桑儿说,“要是您气坏了身子,那女儿怎么办?女儿还指望着您呢。”
确实犯不着!余小欢强忍了一口气,让桑儿出去把门关上,她想一个人好好待会儿。
她冷静了一下,想到之前每次都是小命一断就结束一场穿越,那如果现在她一命呜呼的话
她马上从柜子里翻出布条,寻了处结实的横梁挂上,然后两端绑起来。在布条下置了凳子,站上去后,余小欢忽然想到:好不容易来一趟,看看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走呗。
然而,她在屋里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像样的东西,最后只在衣柜底处翻出来一只木头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块碎银子。
哎,这么穷了,还是算了吧,又把箱子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要是上次在皇宫里知道怎么顺东西,就带点皇帝老儿赐的金银珠宝出来了,那说不定她现在还能给着盒子里放上一颗又白又圆的大珍珠。
生无可恋,自杀要紧。
余小欢再次站到凳子上,把脖子从绑好的布条穿过,也没多想,一激动就把脚下的凳子给踹了。
她一下子就慌了,窒息的感觉还真是要命啊,更何况还是勒着脖子的窒息,太痛苦了。她本能地挣扎,但是脚下什么也踩不到她想呼叫,随便叫点什么声音都行,可是她的喉咙已经被死神扼住了,她什么也叫不出来。
她想: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选择这种死法,太要命了!
突然,房门被撞开了,桑儿尖叫着冲过来,抱住了她往上抬,但是小丫头尚且年幼,实在没有能力将她从布条上放出来。不过,幸好这丫头还算聪明,马上又去梳妆台上拿了把剪刀,摆了凳子站上去,用手里的剪刀对着布条一剪。
余小欢眼前一黑,但随即像条死咸鱼一样掉落到地上,大口地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桑儿跪在地上,抱着她痛哭失声,“娘亲,您可别吓桑儿了!”
余小欢心里却在纳闷:当初当谢茹茵时,掉进湖里差点淹死,怎么也没觉得有这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