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儿喝一杯酒就叹好几口气。
余小欢只好逗她说:“你这般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心上人要跟别的姑娘成亲了呢!”
李钰儿又大喝一杯,“我现在的心情,比听说心上人要跟别的姑娘成亲还难受。”
“你又没有经历过!”余小欢怼道。心里又想:可我经历过了,那种感觉确实不太好受。
李钰儿说:“我这性子,也没几个朋友,难得与你投缘,你却要……那我们以后是不是难以见面了?”
“说的什么话?”余小欢嗔道,“皇宫不也是在京城里的么?”只是进去了,就再难出来了。
李钰儿怔怔地看着余小欢,说:“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你爹可是相国。”
余小欢故作轻松说:“也未必会选上。”可是皇帝老儿都下了口谕了,哪能轻易放过她。
余小欢笑了笑,在李钰儿耳边低声说:“他虽然年纪有点大,但是地位高呀!我成为了他的妃子,那郡主就再也不能骑在我的头上欺负我了,也不能欺负我的家人。万一我要是运气好点,混得位置再高一点,说不定郡主见了我还得给她行跪拜礼呢……”她这既是要李钰儿往好的方面想,也是给自己打气,让自己看开点。
大醉一场后醒来,进宫的日子仿佛是突然就到了。到达宫门前,余小欢停了下来,对着高高的宫门凝望,心里一片空白。
参加选秀的大多数都是大臣家的女儿,不免有几个眼熟的,一眼就看出她这个相国府千金的身份,接着就阴阳怪气地说了些关于去年的风凉话。
余小欢也懒得搭理,反正入了这高耸的宫墙,哪里还有什么朋友。
经过了初步筛选的良人,便可参加接下来的选秀。
这选秀,分为才选和貌选。余小欢诗词不会作,毛笔字写得一塌糊涂,连繁体字也不认识几个,才选肯定不行倒是她顶着京城第一美人这副好皮囊,貌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那么多人都舍不得她被困在这宫墙内呢,所以她偏要逆其道而行,走了才选这条路。
作诗,她用词浅薄,平仄不对丹青,她只会卡通,而且笔法笨拙读书,什么四书五经,一句都不会。反正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考着考着,她就笑了,心想自己也许不用考完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不知道是对手太弱了,还是谁看得太起她了,居然让她给通过了。
余小欢莫名其妙地成了才人,与其他才人一起入住掖庭宫东苑。
余小欢心里可不大高兴,独自坐在庭院里一株老树下,哀哀嘁嘁,好像已经开始了孤独守候一生的命运。
可是这个守护,并非她心中所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