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莫言赌气了,余欢连续几一步也没有到言府去,本以为等到柳莫言气消了,就会找他来的,没想到他左等右等,等到的却是柳莫言书童送来的书信。
余欢本来想傲娇不看的,但是想想,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跟一个千百年前的古人计较作甚,万一人家这是道歉书呢?于是他拆开了信。
这一看,不得了,第一句就是:尽欢兄,沐风在杭州近一个月以来,对你多有打扰,明日我就要回京了……
搞了半,这是告别信啊!在别人家白吃白喝地住了大半个月,到头来要走了,居然用白纸黑字来告白,连亲口一声都不行,真有种!
余欢气得,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可是掀不动,于是又想把为读完都书信给撕了,试了几下,还是没狠下心来。
“他现在在哪儿?”
“言……言府!”
余欢气势汹汹来到言府,家丁看到他上花慎言的样子,以为他是客人,想阻拦问候一下,谁知道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退让低头,假装没看见。福安刚好从屋里出来,看到余欢这气势,刚进让家丁都躲远点。
余欢长驱直入,进入到幽兰居。
柳莫言竟还悠然自得地站在庭院里赏花。可惜,当初买的那些繁华盛开的花朵,如今都已做凋零状。
“柳莫言,你什么意思?”余欢在背后就叫道。
柳莫言转身,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冷冰冰地:“什么什么意思?”
哼,还装糊涂!余欢心里嘀咕着,然后一下子冲过去,站在柳莫言跟前:“有你这么告别的吗?你又不是没有时间,又不是双腿残废,又不是没有人身自由,为什么写信告别?你不知道花府在哪儿吗,你不认识路吗,你自己过来一声会死啊!”
柳莫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要是我踏出言府一步,你就跟我绝交的么?”
“我……”余欢懵了一下,心想:我是这么的吗?随后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
他低声怨道:“真是个榆木脑子!”然后得寸进尺,继续板着脸:“那你明不是还要走,难道你明走了,就同我恩断义绝了吗?我只是不许你搬到客栈去住,又不是不许你出门,更没有不许你来找我的意思,你怎么搞得跟我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一样,我这么开明大度的人,怎么会干那种事!”
“那……那是我错了。”柳莫言傻笑着。
“当然!”余欢着,瞧见柳莫言那一脸单纯憨态,于心不忍,又补充,“我也有错,是我脾气急了,下次我尽量态度好点。”
两人相视而笑,冰释前嫌。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坐到屋顶上看西湖美景。柳莫言瞟了余欢一眼,忽而问道:“你……今日怎么没换装?”
“这不是出来得急,没顾上!”余欢道,“怎么,你想看我变成言知卿的样子?”
柳莫言欲言又止。想着解释不清,干脆不解释了。
余欢想了想,纳闷道:“真奇怪,雅卿妹妹临走时,她想看我变回花慎言的样子。我现在变回花慎言的样子跟你告别吧,你却问我言知卿,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异性相吸,那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尽欢兄,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柳莫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余欢却发现他的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