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清走了。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满脸笑容,如沐春风,眼里星星点点,似乎有一整片闪耀的星海。可那闪耀的星星,虽还未掉落,但已经有了忧思。忧思让笑容有了阴影,快乐不再纯粹。
梁雅清走后,香梅居空了。余欢换回男儿装,变回花慎言,与柳莫言一同坐在香梅居院子里的梅花树下饮酒。
余欢感慨道:“好好的三个臭皮匠,居然变成了三缺一!”
谁料,柳莫言淡淡地了句:“过几,我也要走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余欢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他怼道:“那你为何不同他们一起走?”
“总是不方便的。”柳莫言,“雅卿妹妹在杭州比预期多待了好些时日,别人若是也知道我在杭州,我们再一同回去,难免落人口实,对她一个姑娘家的名声不好。”
余欢心想:原来是心疼人家呢!然后故意刺激:“那有什么的,她在这里不是同我们两个大男人同住一屋檐下了嘛!”
“尽欢兄休要胡!”柳莫言差点没急得跳起来,“她是相国府千金,不愁婚嫁,但尽欢兄你如此口无遮拦,若是让她不能如愿以偿嫁给最好的夫家,你怎对得起……”
“对得起什么?”
柳莫言欲言又止。
余欢心里觉得迂腐,人都走了,有什么大惊怪的,这里又不比二十一世纪,网络信息发达,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里甚至连个窃听器都没樱
他又:“再了,这不是还有你嘛,咱们三个人心里清清楚楚的就行,要是因为别人误解了什么,纷纷望而却步,对沐风兄来,少了许多敌手,岂不是容易许多?”
柳莫言皱眉:“你到底在胡什么?”
余欢心里骂道:还真是个榆木脑子!然后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是榆木脑子吗?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雅卿妹妹吗?雅卿妹妹这么好的姑娘,人美心善,换谁谁不喜欢呢!喜欢就去追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你性情单纯,但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呀,好些事情得自己主动、自己拿主意!”
“花尽欢,我看你才是榆木脑子,却总是自作聪明!”柳莫言又气又急,直接跳了起来。
“难道我错了吗?”余欢不服气,喋喋不休地起来,“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两情相悦,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郎才女貌,作之合,有什么可纠结的?”
“花慎言,她喜欢的是你!”柳莫言一步走到余欢面前,满脸青筋凸起,直盯盯地看着余欢,“我,只把她当妹妹一样爱护!”
余欢瞬间石化。
柳莫言转身就走。
余欢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老半,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我真的想错了吗?
然后才记起来柳莫言的那句:她喜欢的是你!
完了完了,那她喜欢的是言知卿还是花慎言呢?
再一想,这两个,一个是女人,一个是曾经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都不行啊!哪怕等余欢走后,花慎言真的改邪归正了,那花家也是商贾之家,堂堂相国府才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