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眯着眼睛看过去,无奈没有灯光,看不清楚脸。她开口问道:“你是谁?”
“姐,奴婢是草。”
草,有点熟悉,可是他脑子还在熟睡中,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草看他还是半睡不醒的样子,急得火烧火燎的,只好壮起胆子不顾规矩,凑到他耳边道:“姐,那个……那个女……出来了!”
女……女……啊!余欢脑子终于想被炸开一样醒过来了,然后整个人倏地跳下床,往门口走去。
“姐,您要去哪儿?”
“女在哪儿?”
“姐……”
余欢推开一条门缝,左看右看,声嘀咕着:“在哪儿呢?”接着,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从树干后面出现了。
那个所谓的“女”全身漆黑,长发遮脸,连只眼珠子都没有露出来,余欢连她的脸在哪儿都看不见。
余欢心想:想当年,我一直想接一个演魅的角色,奈何没有遇到机会。没想到如今,竟直接遇到了一个看起来那么像货真价实的“女”,要不出去跟人家对一下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好一身白衣,然后又拿上白色披风披上,就悄咪咪地出门了。
院子里的女鬼见到他一身白衣出来,身子不由地轻轻顿了顿,虽然动作不明显,但还是被余欢一下子捕捉到了。
余欢慢慢地挪动脚步,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平稳一些,最好看起来像是飘着移动的那样。
他朝着黑影的方向移动,黑影的运动轨迹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是有些拿不准方向了。
余欢意识到,黑影要么是准备要逃了,要么是准备下黑手了。
他想,女的黑手,他还是别看了吧,万一被吓个半死或者经常做噩梦,那太得不偿失了。于是她找准时机,直接扑过去。
显然,女早有准备,转身就跑,余欢没能抓住她,只从她身上扯下一个黑色长布,后来借疗光,才知道这是个黑色斗篷。难怪别人看到她是长发及地,原来是斗篷的作用。
既然没抓到女,余欢把草叫出来,离开自己的院子,然后把门给锁上,想着等到亮再把装的人给揪出来。
还没亮,他总得睡觉,只好死皮赖脸闯入柳莫言的屋子里,躺到地上就睡。
柳莫言怎么赶都赶他不走,只好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走了出去。
亮后,余欢睡饱醒过来,发现柳莫言竟坐在走廊里,倚着栏杆睡着了。
“好一个榆木脑子!”余欢叹道。
柳莫言忽然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浅笑道:“你醒了。”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余欢心想:如果能让我余欢在二十一世纪遇到这样一个榆木脑子,并且整日屁颠屁颠地对我好,或许这些年,我早就放下那姓苏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