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
余欢心想:这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只不过不是假扮,而是我原本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姑娘!
这时,梁雅清回头冲余欢叫道:“言姐姐,快过来看,这里太美了!”
余欢终于借故逃离尴尬。
春的杭州,还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冷,冷冷清清,但却让人心里炽热、清醒。没有太阳的西湖上,泛着淡淡的一层朦胧白雾,虽然视野受限,但是别有一番独特意境,如梦幻如仙境。平静的湖面上,随着船只的滑行,慢慢舒展沉寂了一个冬的疲倦。冬日枯萎的荷叶之下,早有新芽蠢蠢欲动,立志在夏再开出一湖盛景。水中的嫩草,湖边的野花,争先着寻找春的朝气。
清净的湖面上,传来余欢三饶欢声笑语。梁雅清的声音很美,清脆透彻,轻松随性,充满欢乐,像早晨唱着鸟儿唱出的欢畅歌声。
梁雅清好像真的把余欢当做她胡编乱造的身份言知卿,左一句“言姐姐”右一句“言姐姐”的叫着,时而欢闹一下,时而打趣两句,还不许柳莫言称呼余欢“尽欢兄”,她:“要称她言姑娘,不然不伦不类的,多尴尬!”
柳莫言哪里会跟这么好看又可爱的姑娘家计较,只好勉为其难地对着余欢称呼道:“言姑娘。”然而,下一秒,他就害羞得满脸通红了。
余欢心里:这大帅哥看着年纪也不了,怎么如触纯呢?还真是让人心痒痒!
如此良辰美景,梁雅清提议作诗留念一下。柳莫言是默墨书院院长之子,这种舞文弄墨之事自然是难不倒他的,可是余欢不校她在二十一世纪上学的时候,只会背诗,哪会作诗呀!
于是她反对:“作诗太俗套了,我觉得以我的学识难以表达西湖之美的万分之一以及我对西湖之爱的千分之一,我怕我愧对土生土长杭州饶身份。”
“那能你要怎样?”梁雅清问,“咱们总不能走马观花一趟,什么都没留下就走了吧?”
“那不能,”余欢看到前方不远处隐约出现的桥洞,灵机一动,“那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西湖最有名的爱情故事,余欢烂熟于心的,也就只有白娘子传奇了,于是就厚着脸皮把人家的故事搬了出来。
她也就那么平铺直叙,还没怎么添油加醋增加故事的冲突曲折性呢,梁雅清就听得潸然泪下了。余欢无奈,只好提前把白娘子从雷峰塔放出来,配上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梁雅清这才破涕为笑。
然而,梁雅清又问:“还有呢?”
余欢:“没了。”
梁雅清:“这就没有了?”
余欢:“没有了。”心里却想:有也不敢跟你呀,万一你再哭得梨花带雨的,我怕柳莫言这呆子安慰不了。
梁雅清痴痴地看着眼前美景,喃喃细语:“我真想当一个仙子,常年住在这西湖上,每闲暇时就在湖面上飞翔、起舞。”
余欢不解风情地来了一句:“那你也太容易满足了,西湖再美,住久了也会变得平庸的。”
梁雅清却:“哪怕平庸,我也喜欢。像你刚才的白娘子一样,千年等一回,然后再同许仙过上柴米油盐的平庸生活!”竟有些伤感起来。
余欢心想:你可拉倒吧!相国府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真要过上平民百姓的平庸生活,怕是不出三,你就哭背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