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时间尚早,花展会还没有人山人海,花展会也还没有完全摆设好,甚至还有些工人在摆弄着盆栽。
可这一点儿都不耽误余欢的闲情逸致,百花争艳的场景实在太美,他开心得差点暴露露骨子里的女孩子特质。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手机!不能拍照更不能分享朋友圈,等到花展落幕,这一切就跟过眼云烟一样,完了就完了。
余欢不由地叹息道:“完了,完了!”
“蓝白云,百花齐放,良辰美景,什么完了?”
一个如清泉流响般动听的声音传入余欢耳朵。余欢心想,怎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话之人肯定是个大美人,于是回头寻声望去。
声音是从眼前一辆八抬大轿上传出来的。停轿后,一旁行走的婢女女指示轿夫压低轿子,然后轿子里走出一个遮着浅粉色面纱的姐。
姐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搭着婢女的手腕心下轿。虽然遮着脸,但是看得出来她眼里眉梢都带着醉饶笑意。
她提裙的动作,放在婢女手腕上的动作,还有心的跨步的动作,幅度不大不,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就在余欢心想这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竟然落得如此优雅娴静亭亭玉立时,戴着面纱的女子却又换了另外一番面孔示人。
她欢乐地了一句:“可算是出来了。”然后纤手一抹,便掀去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阳光明媚满面春风的笑脸。她的笑,纯净透亮,像未染尘世的甘泉,还真让人如痴如醉。
“姐!”
她身边的丫头提醒她,她却一笑置之。然后她落落大方地走了两步,站到余欢的跟前来,不假思索地问道:“你方才为何叹息?”
余欢愣了好一会儿才惊掉的下巴合上,然后傻愣愣地:“只是突然感伤,如此良辰美景,奈何过不了几,花儿就会谢,空也会下雨。”
“听你这么,那确实挺可惜的。”姐依旧笑得纯净,不染伤感,“但是,我们可以把这些美景统统记在心上,让它的美好陪伴着我们,跟我们一起期待来年的再一次盛开。”
还真是个简单快乐的好姑娘,比白雪和水怜月还要美的姑娘,余欢甚至觉得,她没有必要进去赏花了,因为所有的花儿都比不上眼前的姑娘好看,所有的美都比不上眼前姑娘的纯净、简单、自然、欢乐之美。
“你是公主吗?”余欢痴痴地问。
姐嫣然一笑,摇了摇头。
余欢又问:“那你是上下来的仙女吗?”
姐又掩面偷笑。
姐旁边的婢女站上来:“我们姐是相国府的千金,岂是你这样的登徒子可以胡乱攀扯的!”
“燕儿!”姐眉头微蹙看了婢女燕儿一眼,正要向余欢道歉,然后看到从后面轿子过来的老婆子随即把就到嘴便的花给咽了回去。
老婆子一双眼珠子三番下番白了余欢好几眼,就把姐领走了。
余欢却在发愣:相国府,那不应该是在京城吗?怎么跑到杭州来了?
余欢看了一眼福安,福安当即明白,:“这京城的事,的也不太清楚,不过听相国的祖上是杭州人,姓梁,已经搬到京城居住几十年了。”
余欢看着相国府千金远去的背影,慌忙追上去,当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老婆子的面就问道:“花展尚未开始,梁姐为何来得这么早!”
相国府千金听到他的声音,满心欢笑回头,正要回答,却被陪同的老婆子一把挡了过去,然后用一双苦大仇深的眼睛盯着余欢,呵斥道:“哪里冒出来不知高地厚的子,休要再纠缠我家姐,不然打断你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