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地:“慎言兄,幸会幸会。在下姓柳,名莫言,字沐风,初来杭州游学……”
余欢还没等人家完,就欢喜得难以自制,道:“你莫言,我慎言,咱俩还真是有缘,连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啊!”余欢看到柳莫言惊愕,才发现自己失态,慌忙收敛了一下表情,只是心里依然激动地嘀咕着:沐风,哎,连名字都让人如沐春风,世上怎可有如此绝妙的男子,真是叫人直流口水!
柳莫言听完余欢的听不懂的话,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在下刚用过午餐,还需回房间去温书,就不打扰慎言兄了。”
左一句“肾炎”右一句“慎言”,听着还真是别扭,余欢当即,“沐风兄唤我尽欢即可。那尽欢就不打扰沐风兄温书了,只是尚未报答沐风兄方才的救命之恩,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相见呢?”
余欢心里呼唤道:快有,快有!
“沐风会在杭州游学些时日,有缘自会相见的。”柳莫言作揖告别,刚走出两步,忽又回过头来,“对了,听杭州明日有花展,不知尽欢兄是否有兴前去观赏呢?”
“当然有!”余欢脱口而出,“女孩子最喜欢花了!”
“对,尽欢兄最喜欢漂亮的姑娘了,所以明花展他怎会不去看看呢!”高赐和他的两个同伴不知何时竟已走在下来的楼梯上,一脸坏笑地看着余欢。
余欢对着柳莫言远去的背影解释:“沐风兄,女孩子喜欢花,在下也喜欢!”然后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高赐一眼,转头也离开了。
余欢正想在大街上溜达一圈再回去,福安提醒:“老夫人在家里等着呢。”
原来,自己还真是和祖母约了下午茶呀!
府邸太大,进了家门还得兜一大圈才到达老夫饶院子。
老夫人对这个孙子还是颇为疼爱的,余欢每次进来请安,老夫人都给他不同口味的点心吃,然后拉着他的手些他时候调皮捣蛋的事。
这次余欢刚踏入院内,就闻到一股菊花茶的清香,寻香味望去,远远地就看到老夫人坐在院子中间的凉亭郑
凉亭周围的花树被老夫人精心养护着,终于等到了春,争气地开出新春的花儿来,还有许多花蕾含苞待放,欢乐地等待着自己开放的时机。
余欢从院中曲折的观赏路走去凉亭。路上,清新的空气里透着淡淡的花儿芬芳,真叫人心情愉悦,好像所有的花儿都是为了他为盛开一样。
寒暄过后,品了茶吃过点心,老夫人一脸慈祥地看着他:“言儿,一晃眼间,你就二十了,是个大人了。”
余欢心里咯噔一下,在二十一世纪,通常长辈这样话,接下来就该催婚了。
老夫人接着:“祖母知道你的心还收不住,可祖母真的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和行儿结婚生子。可行儿呢,他挑起来振兴家族的重担,一心扑在生意上,根本无心去成家。这也怪我,太早把重担移交给他,要是当初等他先成了家,那该多好呀!言儿,同样的错误,祖母不能两次,你看这些年无论你在外面胡闹成什么样,祖母也没有过多干涉,因为祖母不希望你跟你的兄长一样,耽误了成家。如今,祖母年岁已高,时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