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很是听话。湖边的风景很好,湖水清澈,草儿青绿,还有几株不知名的树上开着满树繁华。可是白雪心里并没有那么舒畅,她满脑子里都是出门前母亲跟她的话:“雪儿,出去之后找机会脱身,从此隐姓埋名,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可是,她的母亲还在那儿呢,她不回去的话,母亲怎么办?她唯一的朋友也是那里的,她不回去的话,水怜月可怎么办?而且,她自在那里长大,不回去的话,她还能去哪儿?
她独自忧心忡忡地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水怜月就回来了。
看到水怜月的那一瞬间,她居然有些释然,仿佛不必再挣扎了。
“我过我很快就回来的。”水怜月在白雪身边坐下。
“任务完成了?”白雪问。
“完成了。”想起刚才的任务,水怜月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一家十七口,全死了。雪儿,我是不是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了?”
白雪没有回答,她没有杀过人,但是看到过别人杀人,确实太过于残忍、悲痛。
水怜月双眼低垂!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痴痴地:“这湖水还真是清澈呢,不知道能不能洗去我这一身的血腥味呢!”
白雪还没反应过来呢,水怜月便已解开衣带,一头跳入了湖里。
“你……你怎的把衣服脱了呢?”白雪站在岸边叫道。
“难道不脱就下来?”水怜月反问。其实她是厌恶那条腰带,因为那条腰带里藏着她母亲从到大拿来抽她的长鞭,她不想这样的时刻还被它捆绑着。
“要是有人过来怎么办?”白雪不安地问。
“怕什么?我当自己是男儿!”水怜月洒脱地,然后双手划起一瓢水往岸上洒去。
白雪措手不及,身上湿了好大一块。她正要嗔骂,水怜月却:“这难得的自由,难道你不想下来享受一番么?”
白雪想起这些年自己和母亲过得像蝼蚁一样的日子,想起自己孩童时唯一是乐趣就是在墙角下找蛐蛐儿玩,想到自己人前人后的两副不同的面孔,想到她这次回去之后兴许就再难以有机会出来了……忽而,也跳了下去。
“你傻不傻呀,衣衫尽湿,等下上去你穿什么?”水怜月笑道,随即和白雪在湖水中嬉戏玩闹,仿佛一下子就往下下水之前的烦恼。
衣衫尽湿,白雪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水怜月去了衣裳也丝毫不害臊,对白雪的亲昵也越发频繁了些。
水怜月把手搭在白雪双肩上,忽而认真无疑地:“雪儿,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呀,”白雪笑道,“我们是朋友呀!”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已隐约有些不安。
“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水怜月更进一步,“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白雪不懂,但她心中的不安已经十分明显。“月儿,我有点害怕。”
水怜月却一把将她抱住,要进一步亲昵。
白雪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把水怜月推开,跌跌撞撞地往岸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