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月嘴角微微上扬,继而笑容绽放到整张脸上,但是没过几秒,那开心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余欢见状,不由地毛骨悚然。
她心里问道:这不是在拍恐怖片吧???
水怜月冷冷地:“我对你这种满嘴胡袄的人可没有信任!”
余欢心里沮丧:哎,作为一个女人,把这么多好词用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已经够为难我了,虽然你真的有那么美。可你不满足也就罢了,竟还我胡袄。
“水教主是不相信自己的美貌么?”余欢有些赌气地问道。
水教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未话。
水怜一动不动地坐着,脸色清清冷冷的,一双本该妩媚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变得有些迷茫和忧伤。余欢站在身后看着她,想问问她的故事,但是偏又不敢。
过了好一会儿,水怜月问她:“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都是男儿扮相?”
“嗯。”余欢居然鬼使神差地点零头。
水怜月拿起眉笔,往黛砚中沾了沾,停在空中,道:“帮我画个眉吧。”
此时,寝宫里除了水怜月之外,便只有余欢一人。
余欢接过眉笔,才发现自己握笔的手在微微地发抖,然后赶紧不动声色地用左手托住右手的肘部,右手才稍微平稳了些。
她不知道水怜月究竟想怎样,反正水怜月神色变得严肃凝重之后,她也不敢抱有侥幸蒙混过关的心理,只好人家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没有给水怜月画配合她中性打扮的一字眉,而是画了稍微柔和妩媚的柳叶眉。
水怜月看着镜中人,问:“为何给我画这样的眉,你知道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是的,她平日里总是画着像男子一样厚重的眉型,把她作为女子本可以有的柔弱全都遮掩起来。
余欢心想:明明长着一双多愁善感的眼睛,何必把自己伪装得那么桀骜冷酷呢?然后真诚地:“你的内心已经强大到无需外在的修饰了。”
水怜月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凄然的笑意,茫然忧赡眼中,多了一丝坚韧。然后她开始起了她的故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起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