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顿时喜形于色,问道:“父亲可要说话算数?
谢岩满脸威严,铿锵有力地说道:“当然,大丈夫当一言九鼎!”
“好,那拉勾勾。”余小欢脱口而出后,发现谢岩的眉头又皱了皱,整个人也呆愣了。余小欢猜想这老古董兴许是不知道拉勾勾是什么意思,一下子便忘了什么尊卑礼教之类的规矩,一把就抓过谢岩的手,使其尾指和自己的尾指拉起勾勾来。
谢岩似乎从未见过如此操作,愣了好一会儿了,连平日里时常挂在嘴边的规矩也忘了,直到余小欢放下他的手好一会儿,他才问道:“茵儿,你、没事吧?”
“没事啊!”余小欢不明所以。
谢岩盯着她的脸问道:“为父瞧你今日病得挺厉害的,这两日可曾按时服药?”
余小欢有点懵,难道谢如茵是个药罐子,时常吃药养着?
一旁伺候的小竹瞧谢如茵答不上上来,便行礼说:“回禀老爷,二小姐这两日都在昏迷中,不知道吃药之事,不过请老爷放心,小竹小心伺候着呢。”
余小欢偷偷扯了扯小竹的衣服,低声问道:“我吃什么药呀?”
“就是您在祠堂晕倒之后,大夫说您身体虚弱,于是就开了药单抓了药。”
谢岩没太注意余小欢和小竹交头接耳,理了理小竹说的话,以为自己女儿吃了药不奏效,于是又说:“明日我上朝时请宫里的温太医到府上替你看看吧。”
这下子余小欢心里有点明白了,谢岩这老古董是明着说她有病呢。她装傻说道:“可是父亲,我现在身体不是好好的嘛,为什么要看大夫要吃药呢?”
她这么一说,谢岩就更加觉得她反常了,以前的谢如茵性子倔强、冷淡、话少,但是极少忤逆长辈的意思,无论长辈说什么,应允了便是,从来不然别人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上次被罚跪祠堂也是直接领了罚,连解释都没有一句,不然也不至于被罚得这么重。
好不容易跟这个庶出的女儿缓和了感情,眼看着女儿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谢岩可不能放任不管,于是又说:“这些年你的身体一向不太好,我一直忙于公务,对你不甚关心,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是得好好瞧瞧的,不然等你出阁了,为父恐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余小欢瞧着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也不再挣扎些什么,毕竟这老古董要请的是御医嘛,专门给达皇帝老儿看病的,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幸可以让御医帮忙看病,也是挺牛的一件事,只是老古董提到了婚配,古代的婚配,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才不要嫁给一个互相不了解的人呢,于是故作害羞说:“父亲说笑了,长幼有序,姐姐尚未婚配呢,怎能先说妹妹呢!”
“如玉的婚事,大娘子肯定早就上心地张罗着呢,只是可怜你……”谢岩摇了摇头,不再说些什么,不久就带着落寞离开了。
谢岩走后,院子里又变得冷冷清清的。小竹过来说:“小姐,入夜了,您身体刚好,小心着凉了,奴婢扶您回屋里歇着吧?”
余小欢愣了一下,心里十分崩溃:我这才起来多久,怎么又要歇着,不是虚度光阴得很嘛,就不能让我出去溜达溜达,感悟一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