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觉得,论修为心性,李宗主都是最高的,应该可以战胜蜃珠的影响,理应他来为宾客展示才对。
“对呀,除了我,谁还能免受蜃珠的影响?”
其他人更不解了,“难道说,梁师侄能完全不受蜃珠的蛊惑?”
重复的话语,梁沁懒得再说。倒是李承济含笑看着他们,“这是沁儿天生的能力,诸位不必怀疑。”
梁沁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解释,也行。
可下面的人却更加诧异。
“还有这种事?若连蜃珠的影响都能免疫,那世间的幻境,岂不都能战胜?”
“也差不多吧,”梁沁随口说道。
刚才问话的三长老倒抽一口冷气,却仍觉得梁沁是大言不惭:“若真如此,梁师侄的心性和意志力,这世间可就无人能及啊!”
他们这些金丹活了几百年了,可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对影响心神之物产生免疫的。
梁沁不与他争辩,他爱信不信,反正到时候事实会证明一切。
倒是五长老,突然开口拍起了马屁:“不曾想梁师侄还有这等本事,怪不得东海除蜃,宗主会派遣师侄前去。”
梁沁看着他的嘴脸,想象了一下当初在外门时见到他的样子,简直是两副面孔。
那时的他,对这些外门弟子,根本不屑一顾。当时冒着得罪三长老的危险,帮助了他们,应该是看在于和的面子上吧?
现在再来分析他当时的做法,倒也不失为左右逢源的一招。看似得罪了三长老,实则是帮了贺家。
如若不然,当时任由那贺小姐把事情闹大,恐怕贺家吃的亏会更大。他五长老帮着三长老及时止了损,这份人情,也够大的。
其实五张老做事还是比较公正的,虽然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景元和三长老所代表的贺家,他都不想得罪,最好各施点恩惠。但只是这样的话,自然是两方他都不会靠的太近。
在原则内行事,他若一旦有得罪一方之处,也好有借口推脱。
就是不知,若有朝一日李承济倒台之时,他会做何选择?
是袖手旁观还是推波助澜?
梁沁在想派系争斗,李承济依然镇定自若的在应付长老们的质疑。
“沁儿这份天赋,确实罕见。本不欲大肆宣扬,既然诸位有此疑问,也是不得不说了。”
宗主说的话,自然是有一定信服力的,下面的人再无话可说。而高层弟子之间所流传的,“首席弟子借助君寒树立宗门威望”的话,怕是要再今日之后,就得止住了。
商议完典礼之事,梁沁又耐着性子陪李承济听了其他几位长老禀报宗门事务,议事完毕后,已经正午了。
乘坐行风往清微宫而去。这一次,梁沁出手的很及时,一离开众人视线,就开始往李承济的经脉里输送真气了。
不过,梁沁的真气一方面要供应飞行法器,另一方面,还要助他维持“月锦百变袍”,再加上往他人经脉输送时损耗掉的,也仅仅只是让他们险险落在清微宫前的空坪上。
真气消耗量过大,梁沁和李承济二人一时间气息不稳,连着呼吸都粗重起来。
正要往宫门处走去,却听到一声脚步的轻响迎面传来,二人心中瞬时警铃大作,下意识的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