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长卿懒理众人惊诧的目光,悠悠起身,走至那位王大人身后。
“下官正是!听闻公主动手割了下官夫人的舌头,还请公主给下官一个说法!”
那位身形臃肿的王侍郎,堪堪儿扶住自家夫人,而后愤怒的直指长孙长卿,言辞间更是咄咄逼人,眼中对眼前的少女,无一丝恭敬之意。
“哼,说法儿?说您夫人如何在背后编排本宫吗?还是说您夫人胡乱指摘宇文小公子?”
长孙长卿此言一出,那位王侍郎面色陡然一变,他家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清楚?她向来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瞧眼前这情形,她定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儿,不然怎会牵扯到眼前的懿和公主还有宇文家那位小祖宗?
“那……那公主也不可擅自用刑,私自割了下官夫人的舌头!”
那王侍郎据理力争,努力维持面上的傲然之姿,半分不曾退怯。
“王侍郎是吧?您是堂堂礼部的侍郎,若连自家人都约束不好,想必您这礼部侍郎,也该挪挪位子了!”
长孙长卿的话儿,明显有威胁恐吓之意。旁人只当她是仗着皇上的势,而逞口舌之快,却只有宇文将军夫妇眼尖地瞧见了她手心里把玩的令牌。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夫妻多年,有时只需一个眼神儿,便能猜到对方所想。眼下这番情形看来,这王侍郎一家子,怕是保不住了!
宇文夫妇二人,默默退至人群之后。他们相信,以眼前少女的能力,不需要他们夫妇二人出手,她就能将事情处理的很好。
“放肆!区区一介女流,竟敢妄议朝政?朝中官员的任命,便是连相爷大人都无法左右,你这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真以为皇上给了你几分荣耀,就蹬鼻子上脸了?”
一旁一位与王大人交好的官员,上前一步,语气嚣张道。他可是听说过,这位懿和公主的来历的,据说不是北辰国人,只是随兄长来投奔长孙相爷的,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少女,竟敢干涉北辰国官员任职,实在是不知所谓!
“哦?朕怎不知,懿和公主何时蹬鼻子上脸了?”
一道熟悉又凉薄的男声,自众人身后传来。闻言,众人心中大惊,纷纷转头,朝身后望去,在看到北傲风之时,更是个个吓的跪趴在地。
“臣等拜见皇上!”
“臣妇拜见皇上!”
“臣女拜见皇上!”
院中的人,跪了一地,唯有那位新封的懿和公主,竟是跪也不跪。众人心中虽有些疑虑,但却也不敢直言,毕竟就方才皇上那一句话儿来看,他是护着眼前的少女的。
“皇上,您看您,没事儿给我封什么公主,非得让我成为这众矢之的,您才高兴?我现下怀疑你是故意的!”
长孙长卿故意语带埋怨道。方才是谁说她蹬鼻子上脸来着?她就要蹬鼻子上脸给他们瞧瞧!气死他们才好!
“什么众矢之的?谁敢?!”
北傲风拧眉,这小丫头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到底发生了何事?”
北傲风顿了顿,复又开口问道。眼前这情形,竟惹的她动了手,想必定是有人惹恼了她。
“这王侍郎的夫人背后编排我和小延儿,被我割了舌头!您觉着,我割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