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成亲后,倒也过了一段幸福美满的日子。辛若夷初怀长孙长卿之时,胎相稳固,脉象有力,萧氏曾找人算过,皆言她此胎定为男胎,且有大富大贵之相,是为天人之相,日后定非凡人!为此,萧氏对辛若夷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后来,辛若夷肚子大了,开始显怀,大夫把脉,却说此胎为女!萧氏坚持算命的不会说错,遂找来了许多大夫,却不料,无论来者是谁,皆言辛若夷此胎定为女,便是连辛若夷本人,都说此胎是女儿!自此,萧氏便再没给过辛若夷一个好脸色,亦再没踏入过墨香苑半步!直至后来辛若夷产女血崩而死,萧氏都未曾来瞧过她一眼!
这段过往,长孙空青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一个是他亲娘,一个是他挚爱的妻子,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哦?所以,只因我是女儿身,死后都不能入长孙家祖坟?”
这屋内都是些知晓内情的人,长孙长卿倒也没避讳,关于长孙空青求萧氏让她“尸身”入祖坟一事,她回府后,倒
是有所耳闻的。
“哎……”
长孙空青叹息,此事,亦是他心中之愧。他身为人夫,身为人子,身为人父,未能权衡并处理好老母亲与妻子、女儿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他无能。
“今儿这情形,爹爹您也瞧见了,若日后……萧老夫人再与我起了什么冲突,您觉得我该绕着她点吗?”
长孙长卿知晓长孙空青的顾虑,遂又开口追问了一句,她如今可是连一声“祖母”都不想再唤的。
“这……”
长孙空青面露为难。
“爱卿在治国方面倒是奇才,却是对这后宅之事犹豫不决,难以果断,倒是让朕失望啊!”
北傲风适时开口,他如今倒是有些偏帮长孙长卿的。
“哦,对了,皇今日来相府所谓何事啊?”
长孙长卿好奇道,这北傲风既身子不适,不好好儿在他的皇宫中歇着,跑来搅相府这趟浑水作甚?
“咳咳……朕让宫内的御厨皆休沐回家了,如今宫中……无人准备朕的膳食,相爷心系朕,故而诚邀朕来相府用膳!朕也不好推拒不是?”
能把蹭饭说的如此清丽脱俗的,除了他北傲风,怕是也没旁人了!
“那可不?我都还没尝过我未婚妻做的饭菜呢?对吧?”
闻言,一旁的楚修远满目哀怨地盯着长孙长卿,直盯的她后背发凉。
“未婚妻?朕可是记得,东溟太子已成过亲了!”
北傲风凉凉瞥了眼楚修远,意味不明道。
“北辰国皇帝怕是记错了,本太子可还是独身一人呢!”
楚修远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哦?是吗?”
北傲风嘴角轻扬,眼中的嗤笑,暴露无遗。
楚修远差点儿与阮南烟成亲一事儿,一直是他与长孙长卿的心结,如今北北傲风拿此事儿来大做文章,他也是心中憋屈的很。他遂用委屈的眼神儿望向长孙长卿,他最清楚,长孙长卿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行行行!你们都留下用膳吧!”
长孙长卿耸耸肩,双手一摊,这两人今儿是杠了不成?
“对了,过两日,臣在府中设宴,庆贺卿儿册封公主之喜,若得空,届时还望皇赏脸!”
长孙空青朝楚修远作揖道。
“朕,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