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枃录脸色阴沉下来,“是那日遇刺之事,你想哪去了?”
“那人有线索了?是何人。”
墨枃录只好把今日比试之事陈述了一遍,听完后墨菡羽瞪大了眼。
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不过,听他的描述那人倒像自己今日撞到的公子,该不会……
墨菡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闻言,墨枃录眉头微皱。
“你在何处见着的?”
她回想了下,道:“应该是在逢裕楼。”
“逢裕楼…”
未了,墨枃录眯起眼眸,寒意渐渐渗出。
朔月而出,集市一片静谧,鳞次节比的瓦房树立在街道两旁。孤寂的东风吹过,楼牌孤零的灯笼摇摇欲坠,老旧的挂钩时不时发出嘎吱声响。
天幕中有人影掠过,墨枃录跃过几处终于来到逢裕楼,轻功稍施便进入了客栈。
一阵摸索后终于确定那人的所在之处,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内一片漆黑,只有昏暗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隐约看到物体的轮廓。
这一次准没有错了,想到这,墨枃录便要朝内室走去。
葛的,原本昏暗的房间亮起了一片。他心一惊,猛然回头。
只见位于房中的圆桌的蜡烛不知为何点燃起来,透过明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双锐眼正盯着他看。
借着微弱的烛光,墨枃录看清了隐藏在黑暗中的身躯,那是一只不起眼的鸳鸯。他不免心生疑惑,它是何时出现的,方才自己进来时似乎没有注意到它?
思来想去,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于是回过了头。如他所想,原本躺在床的人已经坐起。
只见那人里衣微敞,露出了锁骨以下的肌肤。似玉那般,毫无疵瑕。三千青丝倾泻而下,半张面孔被其遮掩着,露出的半边却已美的让人窒息这张生的极像女子的容颜不枉号为“鹤仙”,是世间少见的美人。
在他恍惚之际,那人已经起了身,只见白鹤鸳将松垮的里衣拉拢后向桌前的人看去。
“不知墨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说着一脸风清云淡的朝墨枃录走去,显然并未对他产生戒备。
随着他的走近,烛光打在他的脸,五官逐渐明朗。那一双凤眸,薄唇以及柔和的面部轮廓,无一不透露出柔弱之意。
墨枃录看了眼他那比男子还要单薄的身子,不确定道:“你就是鹤仙?”
“正是。”白鹤鸳应答着,他已经来到墨枃录跟前与他对视。与此同时,鹤七从角落飞出落在其肩。
突然,颈脖被猝不及防的掐住,白鹤鸳看着眼前人眼底暗藏的杀意并不为所动。
见状,墨枃录咬着牙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先是与本王比试,后又碰见家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闻言,白鹤鸳面无改色,只听他淡声道:“我已解释过并非我所为,墨君昔日的理智都去哪了?”
这句话毫无疑问让墨枃录冷静了些,他松开手甩了甩衣袖,闷声道:“本王不喜你这种不冷不热的人,毫不自在。”可就是这样的人竟能洞察自己的想法,实在可怕。
这时耳边传来一句,“我也不喜墨君在我面前自称本王。”两人的目光正好相撞,在空气中擦出了火花。
未了,白鹤鸳率先移开视线垂眸不语,纤长的睫毛遮盖了双眼。
就在这时,墨枃录刚好想起了墨已轩的嘱咐。他道:“陛下有意让你入宫,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