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大公主这才微微的坐起来,道:“这还得去宫里谢恩呢,要是等他回来,估计得到晚上了。”
“还是去纯妃娘娘宫中等着吧,估计还快些。”
大公主这才懒懒的起来,“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他回来了,整天忙着军国大事,何尝有时间跟我好好说上一句话,他出征,又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何尝有时间想着给我写上一份信。这个家,有他没他,可有什么区别,他不在家的时候,我还能约上二妹妹她们过来喝酒,还能畅快些。”
“公主可是在说些胡话,”梅儿嘴上安慰道,心里却着实提公主忧心,随着驸马的节节高升,与公主的感情日渐冷漠,虽然面上人看不出来,在家里多少次给公主难堪。有几次她都想去禀报纯妃娘娘,可又想着夫妻年少,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可后来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她反而不知道怎么汇报了。
“可是,今日微微喝了一些桂花酒,怎么醉了。”大公主道:“走吧,还得看驸马顶戴花翎,金光灿灿的样子呢。”
梅儿这才给大公主更衣,大公主这些年没有长胖,反而微微的瘦了些,以前的衣服穿上,还都觉得晃荡。
刚一进宫,路过二公主的宫门口。
“我不去,”二公主甚至有些哭腔:“姻缘的事情怎可强求,相亲多少次,不是我不满意人家,就是人家不满意我,何苦来。”
“事在人为,”里面宁妃的声音好像也有点激动:“你不去争取,怎么能行,像前段时间的王翰林,我看着就好,你却看不上,人家多少次送了花儿草儿,吃的喝的,你都看不上,一概给撅了回去。”
“还说王翰林呢,”二公主道:“脸长的跟个苦瓜似的,关键是,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没有一点豪爽的模样。难道我非得找个闷嘴的苦瓜吗?”
“看看,”宁妃道:“你说说,是不是以貌取人,还不承认,王翰林的字和文章,京城之内一字难求,甚至洛阳纸贵。”
“母妃先息怒,”里面听到三公主的声音:“你一心为着二姐姐,二姐姐怎会不知,二姐姐想着不去相亲,也是今天大姐夫回朝,再扫了大家的兴致,岂不没趣。而且,现在人心沸腾,都在大姐夫身上,热热闹闹的,也不是个好时候,何不趁回头清净了,大家再坐下来好好聊聊岂不是好。”
说的宁妃两行热泪滚落了下来:“我的心真是操碎了也没有人知道。”
二公主听了三公主的劝说,也缓和了下来:“就是,我是想改天好好聊聊么。母妃别生气了,我这边又上好的胭脂,给母妃拿来上妆。还有好吃的牛肉干,给你拿来吃啊。”
“惯会折腾这些有的没的。”宁妃道。
“您是不知道,二姐姐研制的牛肉干简直好吃的不得了,”三公主道:“我们上上下下都爱吃,改天可以开个老字号了。”
“好的,我回头就开个百年老店,”二公主道:“回头再配些好酒,单单只卖这两样。”
听她们娘几个聊的开心,大公主和梅儿轻轻的走了。刚约了纯妃到王后宫中,宁妃几个人也到了,每个人都光彩照人的,许这就是家人的缘故,会因为一些事情拌嘴,但内心都是真心为对方好,说开了反而更加的亲密了。
三公主一进宫中,梦的一看大驸马身边坐着一个人,穿着青色衣服,玉树临风,羽扇纶巾,,还以为是旭王子,猛的有点儿心中怦怦直跳,可仔细一看,却又不是。旁边坐着一个温和的美丽的夫人,娴静,温柔,如一汪清水一般,却又光彩照人。
大殿之中,还坐着一个穿着紫衣的少年,金光闪闪的,甚是白净,一看就是条件优渥的不得了,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略胖的夫人,面容丑陋不说,还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前几日宫中的灯花结了又结,”王后笑道:“果然应到今日,不想姐妹们能来看我。”
“是啊,早知道今日驸马凯旋,我们就换个日子了,省得人流涌动,甚是拥挤。”美丽的妇人说着,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透漏着少女的俏皮劲儿。
“可是,”黑衣夫人也说道:“这不是气咱们呢不是,不但不显老,面容上看着比咱们年轻,而且还这么有福气,女儿各个成才不说,女婿也这么出息。”黑衣夫人此时说话也是边开玩笑边说着,显然,几个人是年轻时候的密友。
“快过来见见贵客。”王后笑道,大公主自不必说,领着几个妹妹鱼贯而入,真的是清风扑面,钗鬟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