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退下,我会处理,一切等明天再说。”谢嘉琛吩咐道。
“老夫人那里。”
“我会跟她说的。”
强叔无可奈何,正准备带人离去,明溪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先过了今晚,明天再细想对策,不想轩轩面对这些强盗恶霸。
“你现在就和我说。”一个凌厉的声音传来,一个浑身穿的琳琅满目却颜色奇怪的老妇人走进来,品味一如谢嘉琛,多年不见,谢母越发的发胖了,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了脸上的沧桑以及眼睛里的疲惫,有点像童话故事书里的老妖婆,只是身上穿着华丽的外衣。
强叔和大汉们立刻立正站好,战战兢兢。
“一群废物点心,平时白养着你们,关键时刻,总是不顶用。”
“妈妈,轩轩还小,今天吓坏了,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谢嘉琛赶忙过来掺着谢母的胳膊。
“明天也好,我也不想大动干戈,今天只是想给你爸爸看一眼,了却他的一桩心愿,这么简单的事情,结果闹成这样。”谢母又道:“明溪啊,这些年你也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什么都是可以交易的砝码,包括婚姻,包括亲情,更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因为在他们眼中,别人都低微如蝼蚁一般。一点都不问问明溪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轩轩有没有被吓到,轩轩怎么面对这一家人。
“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明溪道。
谢母看了一样明溪,这几年一点没见被磨难的样子,反而出落的更好了,哪像生过孩子三十多岁的女人。
“哦,几年不见,越发的强硬了。”谢母鄙夷又轻蔑的道。
“不是不见,是我不知道怎么给轩轩说,当年你们是怎么把我们母子赶出家门的,轩轩才3个月,估计你们如同丢掉一只小猫小狗一般吧。而且,当年的话我可是一句不敢忘,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我想您是贵人多忘事吧。”
“此一时,彼一时,先不说往事,总是病人为大,我也不说现在带走,但明天我必须带走。”谢母道。“强子,你们守在店里,等小少爷起床,立马带到医院。”
“母亲,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谢嘉琛道。“毕竟他们母子当年是”
“毕竟什么,我要的是结果,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这就跟我回医院。”
谢嘉琛没有动。
“怎么,我现在指使不动你了。”谢母又惊诧又恼怒。
“我不放心轩轩。”谢嘉琛道。
虽然是微小的抗争,在明溪眼里也算是这些年总算有些进步,虽然理由简单又直白,完全无视明溪。
“娃娃今天你们带不走,明天也休想,除非我徒儿的同意。”一个郎朗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老者飘逸的走进来,穿着亚麻的上衣,脸上的胡子明显有刚刮过的痕迹,整个人虽然饱经风吹日晒,但干净清爽,更难得是一双清澈深邃的双眸,仿佛能将人的心事看穿。
声音也是非常好听,温文儒雅。明溪一看,不是流浪汉还是哪个。正准备打招呼。
“你是哪个?敢来这里撒野。”谢母怒不可嗟道。
“你又是哪个?敢来欺负我的徒孙。”老人轻轻的如一整风坐在座位上。“刚才没吸取教训,现在还敢来?”说着瞟了一下彪形大汉的保镖。保镖们刚听说4个人都被一个怪老头给收拾了,立马明白是眼前的这位,微微的往后缩了一两步。
“这是我的家务事,嫡亲的孙子去见爷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谢母仍是盛气凌人。
“嫡亲的孙子,那等轩轩醒了之后问问他,知不知道他爷爷叫什么名字?”老人徐徐道:“当初把她们母子扫地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又是哪位?在这里装蒜。”谢母有点嗤之以鼻了。
“我是明溪的师傅,轩轩的师爷。”老人道:“乖徒儿,师父我有点渴了,还不上茶来。”
明溪本不是多话的人,此刻所想的还是不要连累的老人家才好,但看到老人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能默默的恭恭敬敬的斟上一杯茶。
老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举手投足尽显气质。
谢母看这个老头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以为明溪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疯老头,估计是吓唬人的花架子。所以很轻蔑的不愿多说,给强叔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费什么话,直接把他撂下。
强叔他们正想动手,突然只见得一只巨大的白色的猫科动物走了进来,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揉了揉眼睛,没错,是一只白虎。白虎先到谢母面前待了几秒钟,把谢母整个吓到浑身乱颤,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脸上的白粉扑棱棱顺着皱纹往下掉,在深夜里,真的太想一个老巫婆了。
白虎又走到老人面前,压低了嗓子,呜呜捏捏,好像在跟老人汇报着什么。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白虎威风凛凛的走出门去,谢母正松了一口气,一只苍鹰飞了进来,轻轻的落在老人的肩膀上,老人从苍鹰爪子上取出一个字条,看了看,然后苍鹰轻轻的飞出了屋子,在谢母的头上飞了一圈,好像随时要俯冲下来把谢母的头发抓个稀烂,然后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