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华开车把大家带到一个很高档很私密的茶楼,到了雅间之后,笑道,“咱们喝茶吧,顺便醒醒酒。”
胡恒一直盯着明溪在那里傻乎乎的笑,“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跟上学的时候一个样子。”
“你倒是变的很多。”明溪道。
“有吗?我身材保持的还可以吧,呵呵呵。”胡恒自恋的狠。
“我不是指这个,指的是你内在的气质。”
“当然了,我当时穷的叮当叮当响,”胡恒又冲着张永华道,“是吧,咱们当时在国外读书,可真是难兄难弟呀。”
“是,很怀念当时的日子,”张永华道,“我当时被家里人断了口粮,你剩下10美元,还请我一起吃了一顿饱饭,我至今难忘啊。”
“那个,咱们走吧,”史峰道,“他们两个叙旧,咱们也插不上话呀。”看对面的两个人奇奇怪怪的,说话也没个谱儿,就想拉着明溪赶紧闪人。
“就是,”明溪笑道,“你们聊吧,我们下午还一堆工作呢。”
“不要走,”胡恒突然喊道,“这个人是谁呀,溪溪是自己人倒也罢了,这个人是谁,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你们的副总裁。”
“副总裁更得回去工作了呀。”史峰笑道。
“坐下,我有话还没说完呢,”胡恒又转脸冲着明溪傻笑,“溪溪,你见到我敲钟的照片了吧?你说怎么回事,敲了钟之后,所有的钱财怎么就跟突然清醒了似的,像听到了冲锋号一样,往我腰包里跑呢,嘿嘿。”
“所以啊,才说你变了呢,心都变成钱做了吧。”明溪一旁冷冷的看着胡恒,钱怎么会把人熏成这个样子,当时那个阳光纯粹的少年哪里去了呢?怎么荡然无存了呢。
“你在奚落我。”胡恒道,“但是没关系,”说着狠狠的指了指自己的心,“你可以说我变得,变得铜臭气了,但是,我对你的心,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张永华道:“老胡,喝多了,别让美女难堪,回头清醒的时候好好聊。”
“我没醉,”胡恒道,“我这么辛辛苦苦,就是为了能更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人一穷二白的时候是最难的,我不得不借助外界的力量,你知道把你往外推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你知道我牺牲有多大吗?勾践的卧薪尝胆也不过如此吧,那么多漆黑的深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只能通过拼命工作,才能让自己思念你的痛苦减轻一些。”
张永华看了看几乎要空哭流涕的胡恒,又求助的看了看明溪,明溪坐在对面,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胡恒,”明溪直视着胡恒的眼睛,道,“清醒一些,我们只是相互认识的普通同学,之前没有更进一步,以后也永远不会。”
“可是,我也知道很荒唐,但是你能听我说说我的心里话吗?”胡恒有些语噎,“这些都是真心的,真心的话。”
“没有什么真心话,是非得借着耍酒疯的机会才说,”明溪起身,斩钉截铁的道,“如果还想以后见面,能作普通朋友和校友的话,请收起你的酒疯。”然后扬身而去。
胡恒还想上前拉住明溪的胳膊,明溪回头道,“请自重,今天我只当你没有来过这里,请尊重你自己,也尊重一下lla。”
“lla只是我前进路上的一个伙伴,仅此而已啊。”
“伙伴?那我可能连伙伴也称不上了,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这都是形式上的东西,我的心里只有你。”
“别玷污了心这一个字。”明溪看着眼前龌龊不堪的胡恒,转身而去,再多看一眼,就觉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