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钦天监测算的大婚吉日比较晚,定在二月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那时候母后应该早就已经消气了。”
孟云衣欲言又止,但看青蘅担忧的表情,便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
“你应该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齐青蘅拉住她:“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这么快便要走么?”
孟云衣低头说:“宫里到处是耳目。战事还没平呢,不知多少人在议论我们。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齐青蘅抿紧嘴唇,手捏得更紧了。
孟云衣用力抽出手,行礼说:“臣告退!”
看着孟云衣寂寥单薄的身影离去,齐青蘅心痛如绞,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日,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说雍亲王等人在北武形迹总是被泄露,因此被靖安帝的人追得很是狼狈,险些丧命。
后来队伍中揪出了一个奸细,雍亲王对那奸细进行了严刑拷打,似乎问出了什么东西,据说当时雍亲王很是惊怒。可惜那奸细很快就被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灭了口,雍亲王大为惊怖。
然后雍亲王就转道东昊,不去镇南王府了。
齐青蘅听了暗自叹息,沉吟了片刻,吩咐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雍亲王。
齐青蘅在章华宫接待了雍亲王。
寒暄一番,酒菜上齐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雍亲王对齐青蘅举杯说:“敬故镇南王!”
齐青蘅亦是举杯:“敬故镇南王!”
“故镇南王英雄盖世,戎马一生,想不到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
齐青蘅接口说:“确实可悲可叹。故镇南王乃贵国之柱石,贵国陛下如此对待柱石,实是自掘墙角啊,既伤了国力,也寒了人心,殊为不智啊!”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救镇南王乃是为了你们北武自己,可不是为了我们东昊,不要以此来要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