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雍亲王这边夺权准备还未完成的时候,靖安帝不顾众臣阻拦,将穆重山定罪处斩,刑期定在十日后,穆家族人男丁全部处死,女眷罚入奴籍,镇南王府抄没,镇南王府九品以上属官全部革职待命,一些重要属官下狱,家人连坐。
靖安帝忌惮赤焰军,不敢逼得太紧,暂时没动中下层军官,只召了李牧等几个重要将领入京奏对,打算引他们入京后再下手,并指派了将官去接替他们的军职。
通过雍亲王,顾远亭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立即飞鸽传书荥阳及草原,命王府及赤焰军这边组织抵抗,拒不受诏。
如此一来,营救穆重山的事一下子急迫起来。离刑期虽然还有十天,但镇南王府展开抵抗,公开抗旨的消息一旦传回上京,靖安帝必然会加强对穆重山的看管,到时候救他就更难了,而且为免节外生枝,很可能还会将刑期提前。
齐青蘅和顾远亭等人紧急拜访了雍亲王,要求提前行动。但由于变起仓促,准备未足,雍亲王仍然犹豫未定。
从雍亲王府回来后,几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你觉得雍亲王不愿提前起事,真的只是因为准备不足么?”齐青蘅有意看向顾远亭。
顾远亭冷哼说:“借口!义兄在北武声望很高。义兄若愿助他,对他夺权自然助益极大。可如今义兄并不愿背叛靖安帝。既如此,一个不听话的人,还是不存在的好!反正义兄已将镇南王府大权交到我手。而我,已经选择了抵抗。对雍亲王来说,由我来掌握镇南王府,比义兄掌握镇南王府更好。毕竟,靖安帝对镇南王府的忌惮,他也一样有!倒不如趁此机会把隐患消除了好!”
齐青蘅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对雍亲王来说,救出镇南王,利弊各半,他实在无需为此冒险,大可趁靖安帝与镇南王府开战时浑水摸鱼,找寻合适的机会。”
“那怎么办?他们不愿意帮忙,我们自己强攻么?”孟云衣急道。
“不行!上次顾兄就已经分析过,强攻我们脱身的胜算不高。”齐青蘅说。
孟云衣急得在屋内走来走去,说:“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不得不帮我们!要挟他们,如果不帮我们,将来我们也绝不会助他!”
“没用的。”齐青蘅摇摇头:“他们表现得很诚恳,找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没有与我们撕破脸。你已让镇南王府开始反抗,镇南王府与靖安帝已势同水火。镇南王府虽然实力强劲,毕竟扣上了谋逆的帽子,名不正言不顺,处于弱势。就算他们坚持不肯帮忙救镇南王,将来正式开战,镇南王府还是需要他的援助,更需要他上位帮镇南王府起事正名。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以后你不与他结盟。”
“那我们就去靖安帝那里告发他!”孟云衣愤愤地说。
齐青蘅说:“雍亲王很小心,我们并没有抓住他什么实质性的把柄,他大可以不认这事。何况,如今我们身处北武京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翻脸的话,不要说救镇南王,连我们都有危险!”
顾远亭阴着脸说:“他说得对,眼下不能与他翻脸。”
“那怎么办?”孟云衣急得快哭了。
顾远亭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孟云衣眼睛一亮:“什么办法,你快说!”
顾远亭看了孟云衣一眼,说:“雍亲王说过,只要能把李谨的责任摘出去,他们愿意顺水推舟。”
“把李谨的责任摘出去?怎么摘?你是有了什么想法么?”孟云衣连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