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蘅点点头:“雍亲王是靖安帝的胞弟,隆裕帝的嫡子就只有靖安帝和雍亲王两个。由于靖安帝很小的时候就被立为了太子,雍亲王一向表现得很恭顺低调,所以深得靖安帝信任。但恭顺低调,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没有野心。”
孟云衣问:“雍亲王地位显赫,深得靖安帝信任,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齐青蘅笑了:“这和现在的地位无关,有机会再进一步,站在权力的顶峰,睥睨天下,能拒绝这个诱惑的人不多,这是人性。若北武政局稳定,雍亲王必然是靖安帝一辈子的好胞弟,好臣子。然而镇南王在北武举足轻重,极有威望,反观靖安帝则一向风评不佳。如今镇南王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若是镇南王愿意助他,赶靖安帝下台,换他上台,也不算很难的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事关重大,雍亲王必定要先得到义兄的承诺才会去冒此大险,而我们都知道,义兄不会做这种悖逆之事的!”顾远亭皱眉道。
齐青蘅看向他,说:“营救镇南王一事由镇南王府为主导,即便镇南王不愿意助雍亲王夺位,只要我们救出镇南王,镇南王府就无法置身事外。镇南王府绝无可能再与靖安帝的朝廷和解,北武必乱!雍亲王就有机会。虽然镇南王可能不会出面助他,但也不会扯他后腿。”
齐青蘅看向孟云衣,笑眯眯地说:“另外别忘了,还有我在!我昊国会助他一臂之力!一国之君的应承可算有用?”
此时的齐青蘅一派自信霸气的王者之风,孟云衣的眼睛简直要冒星星了,连连点头。
齐青蘅盯着顾远亭问:“顾兄觉得如何?”
许知秋也盯着顾远亭。
顾远亭扯出一个笑容,说:“齐公子之计或许可行,试试吧。”
孟云衣高兴地说:“对啊对啊,反正不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顾远亭问齐青蘅:“那你打算从哪里入手?”
齐青蘅说:“有一个‘老朋友’,或许可以帮我们牵个线。”
“老朋友?”孟云衣奇怪地看向他。见齐青蘅没有想说的意思,便也没有追问。
回到客栈后,齐青蘅才跟孟云衣说了自己的打算。
“什么?你要去找赵承嗣这个奸人?为什么?”孟云衣大惊失色。
“他是雍亲王的私生子,未入朝为官,却手眼通天,通过他联系上雍亲王最为妥当。”
孟云衣急道:“他可是个奸猾无比,无信无义之徒!别忘了他害过你,也害过我。你还敢找他?”
齐青蘅微微一笑:“你别忘了,交出胡淼江,为你父亲平反助了一把力的也是他。我不是信他这个人,我是信他放不下我给他的通商特权。我若出事,他在东昊刚铺开的生意便全都付诸东流了。所以,他不光不会害我,还会比任何人都紧张我的安全。何况,像他这么有野心的人,我不信他舍得下这个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