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道玄真人负责调查的。道玄就是那个当初下毒害你的人。此人足智多谋,心狠手辣,是靖安帝的心腹,一直以来负责暗中对付义兄。此人在王府布局已久,耳目众多。这次也是他查到了一些有份参与此次行动的人员名单,暗中抓了几个人,严刑拷打,终于问出了实情,查到了义兄身上。”
许知秋忍不住说:“能参与此次行动的,定都是深得王爷信任的人。镇南王府中人都是铁血男儿,即便严刑拷打也不会背叛王爷的!”
顾远亭终于转头看向了她,似笑非笑地说:“那可不一定,人都有弱点,被抓住了弱点,也会被人捏在手上当枪使的!”
许知秋脸白了白,但还是不屈地说:“那个道玄怎么会对王府的人那么了解,能掌握他们的弱点加以利用,还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有,怎么会这么巧,箭矢没有被替换完全,以致让人发现了端倪!”
“是啊,道玄在王府中埋的耳目到底是谁呢?是谁做过道玄的走狗?若是让义兄知道了,义兄定会对这等吃里扒外心狠手辣的人恨之入骨!只怕抽筋扒骨都不能解心头之恨吧!”顾远亭盯着手上的茶杯幽幽地说完,泰然自若地喝了一口。
许知秋心中恨极,却不敢再继续质问顾远亭了。
齐青蘅将两人的神情收入眼底,没有说什么。
见两人掐了起来,孟云衣出来打圆场说:“如今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商议一下接下去怎么办吧!”
顾远亭柔声说:“好。”
“你说朝堂之路已经走不通了,那意思就是只能硬抢?”
“是!”
“你刚才说大哥已经被关进了天牢,怎么抢?把人抢出来后呢,这算是正式反叛了吧,以后作何打算?”
顾远亭说:“我已经布置了下去,将赤焰军调动了起来,随时可以应对朝廷的打击。现在问题主要有二。一是即便我将很多王府人手悄悄调入了京,但劫狱之事仍尚未有十足把握,上京毕竟是天子脚下,防卫森严,强攻很难。二是义兄的态度。义兄在北武威望很高,王府辖下更是以义兄马首是瞻。靖安帝庸碌无能,偏又心胸狭小,难容忠良,百姓轻之。若义兄愿揭竿而起,让北武变天也不是难事。可义兄的性子……”
齐青蘅叹道:“镇南王傲骨铮铮,光明磊落,对国家赤胆忠心,怕是不会愿意叛出,毁了镇南王府百年清誉的。”
顾远亭敲着桌子说:“只要我们把他劫了出来,叛逆的名头就坐实了,他不叛也得叛!”
“那若是他不愿意以这种方式离开天牢呢?”齐青蘅说:“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顾远亭咬牙说:“哪怕把他打晕了绑起来,也要救他出去!他呆在那里必死无疑!”
“以大哥的身手,你们谁能打晕他?”孟云衣站起来说:“我去劫狱!义兄若是不肯跟我走,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