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将却是皱皱眉头。
单凭一匹马,又怎能断定出那麽多的因果来?
“将军,以末将看,这匹马并非长安城左近的马,刚刚末将看过,这马的后兜那边,绣着一个‘南’字,而且秀发和我大坤驻军别一无二,别的这匹马,并没有打马蹄铁,马蹄已经察觉紧张的破坏,可见其已经跑过很远的路……”偏将将她刚刚所瞥见的情况,如数家珍的明白回来。
“南字?没有马蹄铁?”
牛进达眉头紧锁,所谓的马兜,实在便是在马屁股那边,搭着的一块兜布。
这种马匹往往都是用来跑远程的,好比送个信,送个消息之类的。
但,在马兜绣着字迹的话,则申明它所属的单元。
而头印着一个‘南’字,这便让牛进达有些疑心了。
要晓得在大坤各个地方的驻军,有不少都带着‘南’字。
好比岭南驻军,剑南驻军有平南驻军……
牛进达垂头寻思少焉,瞪着眼睛说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是,将军!”偏将抱拳行礼。
随即,牛进达在前,偏将与另外几名侍卫在后。
向着那匹诡异的马匹走过去。
当到达近前以后,牛进达翻身下马,到达马后侧,往其马兜看一眼。
头印着一个黑色的南字。
而在这个字的左近,还印着几个好像是小山一样的东西。
见状,牛进达内心‘咯噔’一下子。
“这是剑南驻军的马?它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怪其马掌破坏紧张……”牛进达皱着眉头说道。
要晓得剑南位于边塞,东临东洋、高句丽。
通常那边完全便没有什麽事儿。
事出有因的,剑南的信使会跑到这里来?
而且看其马匹的情况,鲜明是有什麽急事要送往长安啊。
牛进达眉头紧锁,连忙回头说道:“快,马匹在此,信赖那信使也不会太远,让兄弟们在这左近搜一搜,务需要将此人给找出来!”
“是!”
偏将深施一礼,随即带着小半左武卫的人。
在这周围探求起来。
但,相距并不太远,也便一百来米摆布。
一位左武卫的战士,回头大呼道:“将军,这里有一个人!”
“嗯?”
牛进达一怔,连忙快速的走过去。
当她到达近前以后,便见在路边的草丛里,抬头躺着一个人。
看其身伤痕累累,且面无人色。
牛进达伸手在其鼻息间一探,察觉有薄弱的呼吸。
“快,将其抬到即刻,送回长安去!”牛进达交托道。
结果,便在这个时候。
这名信使慢慢的睁开眼睛,当她瞥见面前的牛进达以后。
伸出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牛油纸包裹起来的信封,并且声音轻微的说道:“将,将军……请将此送……送往长安,交,交予……陛下……”
当信使刚刚说完这句话,便两眼一翻,真的断气了。
见状,牛进达又周密查看一眼。
确认此人已死,这才将那封信给拿过来。
这封信并非什麽密函,头也没有密封什麽的。
牛进达翻开看一眼,当她瞥见信内容以后,表情当即大变。
“将军,难道剑南那儿发生什麽变故?”偏将也皱着眉头问。
牛进达点点头:“何止是变故,快,你们将此人遗体带,与我一起回长安,将此信送进皇宫,交给陛下!”
“啊?将军,这,这……我等不是还要押解这五千地瓜秧?”偏将说道。
“嗯,也对,这样……你带着队伍继续前行,路切莫要把稳,不得发生任何差池,我亲身将此信送进皇宫里去!”牛进达说道。
偏将听见这话,本想还要在说些什麽。
但瞥见牛进达的模样,也晓得军务紧要,也可以剑南那儿认真是发生什麽了不起的大事了。
没有在继续说什麽,目送着牛进达,调转马头只带着数名知己,返身直奔长安城。
而她这边,事儿也非常重要。
地瓜秧一颗都不可以少,这但大坤的未来。
随即,她带着左武卫继续赶路。
此时现在,长安城皇宫之内。
杜慎言和程三斧正在太极殿内,向坤皇禀报着种地的事儿。
“哦?这小娘子认真如此?”坤皇笑着问。
“哈哈哈,陛下,千真万确,俺老程想着,叫那些难民过来,直接教给她们怎么莳植那些地瓜秧和土豆便好,没想到,她先让那些难民吃饱喝足,又报告她们吃的是什麽……”程三斧大笑着说道。
“没错,这镇边侯办事,虽说总是让人看不清晰,但其获得的效果,却比设想中还要好,那些难民在吃过地瓜和土豆以后,立马便变得感情高涨,并且对于莳植也很卖命啊!”杜慎言也在左近点点头。
在今日的时候,坤皇还在担忧。
畏惧宿小茹无法驾驭那些难民,于是才将杜慎言和程三斧派过去帮忙。
万万没有想到,这宿小茹有一套办法。
可以让那些数百难民,心服口服的留在那边举行莳植。
可见,坤皇有点想多了。
“嗯,但此事,能让这小娘子将她视作法宝的土豆和西红柿等物拿出来,也多亏蔡国公的计谋,否则的话,朕还不晓得,又会被她占去什麽廉价!”坤皇欣喜的点点头。
她说的事,无非也便是昨天便衣出宫的事儿。
杜慎言则躬身行礼道:“此乃并非臣之劳绩,实是陛下心系百姓,才肯便衣出宫,否则换做其别人,又怎会向臣子垂头?”
程三斧在左近竖起手指在,冷静给杜慎言点个赞。
实在也的确如此,坤皇是君,而宿小茹只是臣。
君向臣子要东西,还不便是一句话的事?自古以来不是有那麽一句话,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使,何况区区身外之物?
由此可以看出来,坤皇不仅心系全国百姓,同时也是一位能礼贤下士的明君。
她并没有用其天子的身份,给宿小茹施压。
而是用另外一个方法,去劝说宿小茹,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得很清楚。
“嗯,此番镇边侯能拿出这些东西,不管对她用什麽办法,她仍旧有大功在身,卢国公,蔡国公,你们帮朕想一想,该犒赏她点什麽才好?”坤皇笑着说道。
“这个……”杜慎言皱着眉头,并没有即刻搭话。
这事人命关天,如果她真要帮着出主张的话,未免会落得个两头难奉迎的境地。
帮宿小茹要得好,宿小茹高兴,而坤皇未必心甘。
若是只如走马观花,给宿小茹点东西,马马虎虎的意义一下。
坤皇自然的高兴的,可今后也有大概,会获咎镇边侯宿小茹。
杜慎言不傻,她能位极人臣,获得坤皇的正视。
申明她的本事,势必不会太小。
而且又是和房长寿、长孙辅机并称的长安三只老狐狸。
肚子里的心眼,可多着呢。
这种情况下,她已然不会多说什麽。
可程三斧则完全便不在乎,只见她大嘴一咧,笑着说道:“哈哈哈,陛下,宿小茹这小娘子,才刚来长安不久,虽说立下不少的劳绩,但陛下的封赏也着实不少,此番虽说她献出土豆、西红柿等农作物有功,但也不必犒赏什麽,不如陛下早些给这小娘子和长乐公主赐婚,才是对她非常大的奖赏吧!”
听见这话,坤皇轻笑着点点头。
“卢国公此言,正合朕意,朕这几日,也在思量此事,只是那镇边侯,陆续在口口声声说什麽,大丈夫该当立功立业,不谈后代私情……”坤皇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哈,陛下,若信得过俺老程,便将此事,交给老程来卖命吧,三日之前,俺老程定能将那小娘子说得翻然悔悟,什麽不谈后代私情,都是屁话!”程三斧说道。
坤皇轻笑着点头:“若如此,此事便交给卢国公了!”
便在她们几个,在太极殿中商议此事的时候。
殿门口王大监,匆匆走过来。
躬身行礼道:“启奏陛下,左武卫将军牛进达求见!”
“谁?牛进达?”
听见这个名字,坤皇意中当即一沉。
这牛进达才刚刚离开长安,输送那五千地瓜秧。
怎地才出去大半天的时间,便又回来了?
难道,这牛进达又被能人掠夺不可以?
想到这里,坤皇表情一沉,直接说道:“叫她进入!”
“是,陛下!”
王大监连忙转身。
不一下子,便听见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殿门别传来。
接着,只见牛进达匆匆走进入,先是躬身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牛将军,此番应该是去输送地瓜秧的路,为什么又折返长安,是何原因?”坤皇表情略显不悦的说道。
牛进达满头的大汗,连忙说道:“陛下,臣此前的确是在输送地瓜秧的路,但在途中,却察觉一件事儿,臣不敢擅自做主,这才连忙回笼长安,面见陛下,还望陛下明鉴!”
说着话,牛进达从怀中拿出一封牛油纸的信来,给坤皇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