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持說完後溫柔地看著他,耐心地等待回答。苏萌望著對方眸子裡的自己,心上忽然泛上一陣酸楚,將人緊擁入懷。“好。怎樣都好。”
高崎每天都要去醫院巡查一番,三個女孩人是醒了,但卻一直對與沙羅相關的事三緘其口。高崎倒是有耐心,每日定時出現在病房裡,什麼也不做,就打開電視跳轉至新聞節目,又將印著沙羅照片的報紙堆滿了病房,假裝自己在閱讀新聞不時發出啧啧聲。斗大的「惡魔」二字讓女孩們不敢直視。
“妳們還是不打算說嘛?沙羅這丫頭一個人可能要撐不下去了哦。”
女孩們互相傳遞眼色,高崎笑著說到,
“本來想給妳們來個囚徒困境,但是妳們太可憐了,不忍心呀。那個眼鏡男對妳們到底做了什麼?妳們手裡的鑰匙都是誰給的?”
“……是內田想的辦法。她將我們記錄下來的原始證據都轉存在u盤裏,對其中一部分做了拷貝為了混淆視聽。”
一個女孩先開了口,另外兩個女孩點頭說道,
“我們從來不以為自己可以活著出來,但是她尤其相信,她每次都會勸我們振作起來,會有人救我們…”
“是這個女人嗎?指示沙羅做這些事的是這個芷江吧。”
高崎將芷江的照片拿出來,三個女孩仔細看了很久,有的點頭有的搖頭。“她是那個眼鏡混蛋的老大吧……怎麼會救我們…”
“可是我記得…是叫芷江啊……”一個女孩認真想著,語氣卻有些不確定。
“那個眼鏡混蛋已經被緝拿歸案了,這傢夥屢次三番跳反,芷江定是要殺他的。不過呢,這傢夥自己也中了招。被人出賣還差點死在沙羅父親手裡。對了,她父親找了她很久哦,嗯…算是在找吧。”
“……從來沒聼她提過關於父親的事。”女孩們對昭夫很陌生,從來沒有听沙羅提過自己的家人。她們聚在一起的時候不多,但還是可以自由交流的,女孩們的話題自由而多變,沙羅卻從來都是聽眾。大家好奇她的過去,她也衹是笑笑,“我什麼都沒有。”
“父母、朋友都沒有嗎?”澤莎好奇的問她,沙羅沉默了一會兒,搖頭說道,“一個都沒有。”
“好煩啊…那個傢夥看來也被蒙在鼓裡,已經徹底沒用了。沙羅這個丫頭到底在哪裡啊……我這個好脾氣都快要沒耐心了。總不至於真的要賭上我後半輩子的職業生涯去和那些老傢夥糾纏吧……”
高崎靠在椅背上,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