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异物是一个硕大的坚果状物体。
但是,仔细一看,这东西根本不是坚果,分明是一块涂了颜色的石头!
堂堂怀庸侯府里,竟有人用这种方法害人!
但若真的这样害人,恐怕一眼就能识穿,也太过明显了……
疏影担心地问那妇人:“怎么会这样?您还好吧?”
妇人大口喘着气,咳得厉害,“咳咳!姑娘……为什么要……”
“刚才多有得罪!可是事发突然,我为了救您不得不这么做!”
“你大可不必救我的,反正我就在这儿孤独终老,就算我死了,除了我儿子,也再没别人会来看我的……”
“您是随云先生的母亲吧?”陆淇的眉眼像极了她。
“孩子,我倒宁愿你不知道我,宁愿自己立刻死去……她们若忘了有我这个人,便不会去为难我的云儿。这也是我这个当娘的能为儿子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可……可是……”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杜若不过其中之一,又有什么好怜惜的!既然他们都对我儿的出身有所介怀,那给他出身的我,在这时候自然不该成为他的绊脚石……丫头,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云儿已答应了我,他会料理好的……”
“荒唐!混账!凶兽不辨亲朋,自相残杀,可你们是人啊!骨肉亲情在你们眼中是这般肮脏不堪的事物吗?!”
她恨不得手刃陆淇,帮杜娘子灭了这不孝儿。
什么为国捐躯,什么匡扶社稷,他这与禽兽无异之人居然也说得出口!
“何人在此闹事?”
“云儿!”
来得正好,她谢疏影今天刚刚处置了一帮恶人,现在就要开一回杀戒!
她缓缓转身,看准了身边的君子兰花盆,猛地抱起来朝着陆淇砸去。
奈何花盆本就笨重,疏影力气小砸不准,陆淇只一侧身就能躲过,那花盆“啪喇”碎在了地上,泥土四散飞溅。
陆淇见她还要找别的凶器来杀自己,单手便将她拽出房间。
“你个不忠不孝的禽兽!你愧对母亲和陆氏宗族!”
他把握住一个恰当的力道,捏住疏影的脖颈,她便不得再喊叫。
“你不知道这是个圈套,有人要诱你往火坑里跳吗?!”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滴从眼角滑落。此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混沌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