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了!上回安月去问,那伙计还说要第二天早上再送。”
“怎有这回事?莫不是姐姐送去得晚了没来得及收?”
“应该是,下次可得早些去。”话虽如此,她觉得自己与申屠府的书信来往可能都被截下了。
她给安月使了个眼色,安月便放下笔,说道:“姑娘,我写好了,这就送过去,保证不耽搁!”
“我与你一同去,好问清楚,省得他们再瞒我们!”她将香篆铺平,叫梨落好生收起来,等她们回来了再弄。
秀芹忽然抿着嘴笑了笑,说想起来母亲交代自己今天早些回去学算账,也不能在这院子里多留了。疏影陪她走了段路,看她进了自家院门,便去了门房。
门房里的小伙计戴个头巾,看见疏影她们过来,讪讪地说师傅吃酒去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安月便提起了送信的事,问他为何向她交代得与旁人不一样。小伙计遮遮掩掩,言辞闪烁,一副不情愿与她们说话的样子,手底下还藏着东西。安月声东击西,将他手里的抢过来一看,正是前几日她们给申屠镇写的信,而且已经被拆封。
疏影接过信封,不禁大怒,问伙计究竟是谁私拆她的信件。伙计无论如何只说自己保管不力,信只是被人偷去看了,之后又趁他不注意还了回来。她拿这伙计没办法,说要自己去找管家问明白。伙计吓得也伸手去抢那信件。
此时,她感觉到自己手中的信件被人抽走。回头看去,竟然是陆淇。
陆淇神情漠然,将信件当着她的面撕了个粉碎。
疏影从未遇到这样的事,霎时间怒不可遏,伸手便打,却被陆淇一手制住。她奋力挣扎,对方却把她的手臂握得更加紧,让她更加动弹不得。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和上次在灵堂里时一样冰冷,一瞬间感到恐惧和无望。
过了一会儿,陆淇缓缓松开她的手臂,平静地说:“此事绝不能张扬出去,否则对你不利。你可以重写一封交给我来处理。”
“我不信你。”疏影揉着有些发痛的手臂,严词拒绝。
陆淇冷笑一声,转而对愣在当场的伙计交代自己的事情,拿出送给何兼衡的信。
她听见陆淇提起何兼衡的名号,大为惊讶,用还颤抖着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认识何子?”
伙计便抢着回答说小公子是何子的门生。
陆淇斥他:“你连这些信都管不好,还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