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事奏……”

都是些不打紧要的政事，三言两语顾鸿渊便做了决断。这是苏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鸿渊，虽对他有恨，不过如此看来此人坐在这里的确不简单，他就该是个被历史记住的明君。

“若无人再奏今日就散朝吧！”

顾鸿渊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苏萌，轻笑了一下，起身走过去。“走吧，陪我去书房。”

从昨日苏萌便发现顾鸿渊同他在一起时不太爱用孤这个词，除了威胁他之时。

“你已经知道凶手了？”苏萌也不遮掩，单刀直入地问他，到更像是个陈述句。

“去书房，给你看样东西。”顾鸿渊知道，苏萌绝不是一个没头脑的人，虽然第一次见面时傻乎乎被人推下水，虽然跟自己相处时又总是鲁莽冲动，但单凭今日这句话就知道苏萌不简单。

顾鸿渊从书房的书阁上取下一卷书给苏萌。苏萌粗略看了一遍，嗤笑一声。“所以你准备何时动手？”

“你知道了？”

“你给我这卷书，不就是想让我知道。你的那位大臣先是借人吏司的总司之手扶敬罗城的执事上位，想借执事之手在商号发达的敬罗城中牟利，两人分赃不均，这位大臣便在一月前参了执事一本想威胁他，执事本月没有禀财记其实就明本月这位大臣没有捞到好处，知道两人决裂你这大臣便灭了人家满门，等风头过去就扶另一个听话的上位。”苏萌的头头是道，顾鸿渊不住的点头赞赏。

“得不错，能知晓这些明你头脑不错是个可塑之才。不过如果我想的像你这样简单，可久不配坐在那个位子上了。”

“有何不对？”苏萌陷入沉思“不对，蒙面人！”苏萌想不通但是他知道，蒙面人一定不简单。

“还算聪明！”顾鸿渊冲他挑了挑眉。“人……是我杀的！”

苏萌一瞬间愣住了。

“想不通吗？”顾鸿渊垂眸一笑，觉得此时的苏萌甚是有趣，忍不住想欺身逗弄一番。

“你是你派杀手装成蒙面人杀了敬罗执事，又以此为借口想搬倒他身后的那位？”苏萌简直不敢相信，顾鸿渊不但知道了官员结党营私还设计把两方都清理掉了。

“是，但不完全是！在执事被灭门这件事上他不能算无辜，他的确有雇杀手去杀人，不过他雇的人被我调包了。”顾鸿渊一边着一边走到书桌前端起了茶碗，用茶盖拂了拂飘在上面的茶叶，轻抿了一口。

“敬罗执事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料到对方会派人来杀他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半月前两人先后雇了一批杀手一个为杀人一个为防身。”

苏萌想起之前顾鸿渊和那达罗云商议的事，似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你让百里家的杀手去杀了敬罗执事？”

“哈哈哈哈，你也不傻嘛！那为何……”一个大步走到苏萌面前的人微微眯着眼睛倾身在苏萌耳边落下一句“为何这么久都没有看出来我喜欢你啊？”

苏萌面上浮起一片绯红，却没有躲开，反而抬起手用指尖在顾鸿渊下唇轻划了一下，扯起一个带着魅惑的笑。“那不如你告诉我你是何时喜欢我？又是因什么喜欢我？”

“真想知道？”

“嗯。”苏萌没想到他会认真，不知为何他有点期待顾鸿渊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