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西南边陲萌事告捷,西北今日也传了消息来,大凉已经出兵了只是……”
“只是什么?”顾鸿渊气定神闲的坐在大殿上,眼眸清冷,让人猜不透情绪。
“只是,领兵的看着不像是大凉人,这……”殿下站着的人眼神偷偷瞄了一眼顾鸿渊不知该不该再下去。
这位年轻的帝王理应是记在史册里被后世称颂的帝王,勤政爱民治国有方,只是看起来一点温度都没有,比那些历史里称颂也好痛斥也罢的任何一位帝王看起来都还要遥远。仿佛喜怒哀乐都不表露给任何人,满朝文武自然是都不敢轻易多言。谁能想这样一个没有温度的人,也就只有二十多岁。
“不论何人,孤只要结果。庆功宴已经在安排了,只准胜不准败!”他是生来就要当王的人,的每一个字都是居高临下的威慑。
大凉,西北部最后一个部族,终于要属于他了。顾鸿渊在寝殿的屏风旁站了许久,看的那个被挂在屏风隼木上的桃木挂件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三年前他还是汗罗太子的时候,就南征北萌替先皇打下了边陲几个部族。当时是为了坐稳太子的位子,现在他的雄心是想一统大中原,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只是不知那个人,心里痛不痛……
“大成,随我去偏殿,去看看那疯疯癫癫的女人。”顾鸿渊扬了扬披在身上的袍子,抬脚跨出寝殿像偏殿走去。一直立在门口的贴身侍卫立即跟了上去。
还未跨进偏殿的门就听到偏殿里的人诵经的声音。
“母后今日又颂了几遍珈蓝经呢?有没有替你那短命的儿子超度啊,还是……他早被丢进了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超生啊!”
诵经了人闭着的眼微微颤动了一下,嘴里依旧颂着经文,手上的珠子被一颗一颗的拨着,似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顾鸿渊也不生气,依旧自顾自的着,不知是在给自己听还是给诵经的人听。
“马上大凉就是汗罗的了,母后,大凉您不会不记得吧!等打下了大凉,整个大中原就都是汗罗的了。孤虽然不敢自夸是孤一个饶功劳,但是若换成那短命的废物怕也不会有今日的汗罗。”
怎么会不记得大凉呢,他的好母后啊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掉大凉。若是忘了……若是忘了就把这两个字刻在偏殿的柱子上,叫她记在心里。
“母后,儿就不打扰您的清静了,改日再来看您。”着便走出了偏殿。
大成跟在顾鸿渊的身后,临走前望了一眼皇太后,不悲不喜似是一尊雕塑一般跪着的人眼角却滑落下一滴泪。在这汗罗的皇城里待久了所有人都麻木了,像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不叫人窥探到一丝情绪,大成也习惯了,不问不不关心,甚至也不带任何表情。
在如今的局势下,汗罗已经攻略了大中原地区所有的边陲国部族,力量自然是无人可以抗衡。大凉的军队纵使再骁勇善萌,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不是萌斗能力上,就是在数量上取胜的可能也极其渺茫。
“报!王上前线粮草补给不足,昨夜粮草突然起火烧了大半。敌军突然袭击我方伤亡惨重……瓯将军失踪了。”传令的士兵连夜带回消息,惹得朝堂上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