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肖萌点头，有些犹豫地开口，“雪峰，那个浩文，你认识吗？”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可是，肖萌真的很好奇，那个平素总是高高在上一脸冷酷的王，究竟是谁可以让他如此失态？“认识，浩文，他……也许是世上王唯一在乎过的人，或者，是王唯一爱过的人吧……”

“那个时候，先皇还在。现在的王当时是最受先皇宠爱的一个儿子。可是，那时的王，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他善良而且谦和。尽管当时很多大臣都在为下任王的人选争的不可开交，可是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想象不出来吧，十六岁的王总是一脸灿烂的笑。每，就和他的伴读躲开外面的争权夺势，在这片竹林里，这间屋子里，就像普通的民间孩一样，斗蛐蛐，捉迷藏。那个伴读，就是浩文。我偶尔也会和他们一起玩，他们玩的，都是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可是，那时的王，真的很快乐。看他们玩的全身是泥，在旁边站着的我其实很羡慕呢。”雪峰停住了，神色竟沉重了起来。

“那……浩文呢？现在在……”仿佛没有听到，雪峰自顾自地又接了下去。“其实，我和浩文认识也好多年了呢。虽然，他一直都和现在的王更加亲近，可是，我一直把他当朋友。所以，后来，我也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的太子人选，最有可能的便是大王子顾鸿渊。以及当时的三王子。三王子的母亲，当时的皇后，一心想要助自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暗中使了很多手段。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她会狠到那种地步。

浩文他是中毒死的。本来那份糕点是送给当时的鸿渊王子，可是却……当时的鸿渊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我想，是谁下的毒手，这在当时是昭然若揭的事吧。可是，谁都拿不出证据。而且，只是一个的王子伴读，除了鸿渊谁会去理睬他？”

“后来，他就变了。变成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或许除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无法从别的地方得到安全福在他登基后的一年，本来一向健康的三皇子就莫名地暴毖了。毕竟是当今的太后，鸿渊也许不好为难她。可是，却以一种更残忍地方式在报复着。”

肖萌半晌才低低地问道，“那么，我和他像吗？为什么王会以为我是他？”

细细地看着肖萌的脸，“眼睛吧。清澈地让人不敢直视。其实，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是吗？肖萌闷闷地低下了头。那个人，笑起来会是怎么样的呢？

寝宫里一片默然。宫女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出什么差错。

今王，心情似乎真的很不好。顾鸿渊坐在床沿，眉头紧紧地纠结着，什么东西被死死地捏在手里，整只手因为用力而隐隐现出青筋。

如果一觉醒来，不是手里的这一片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自己真的会以为昨是在做梦吧。

哈，那个人，似乎是宫中女饶打扮。以那种绝色，要在宫里被埋没，恐怕也要颇费点心思吧。

很好。顾鸿渊脸上浮出一丝阴冷的笑。不过，你的苦心恐怕要白费了。

“让所有的女人都到偏殿来！”

“梅，帮我画仔细一点。”肖萌看着镜中已经看不出本来容貌的脸，仍然不放心地叮嘱道。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不安。就算被王看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而且，今，也许并不是因为昨的事……可是，可是，真的，有一种心都要跳出来的感觉……

“陛下，全都在这儿了。”总管谄媚地哈着腰。

顾鸿渊直接越过他，迈下台阶。似乎是毫无目的地在一个一个的人前经过。鸦雀无声。

除了肖萌，没有人知道王的目的。

肖萌低埋着头，努力地压抑着喉间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