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句”顾鸿渊怒喝“你药房的记档被你偷了?”
“是……是啊”李二被顾鸿渊的神情震慑,身子抖得厉害“我如果不偷了,那你们不是一查一个准吗?”
此时顾鸿渊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浪,究竟是谁在背后把记档还回了药房,竟连懿安会的密探都没有丝毫察觉,还有那突然出现的春桃的头颅……如果,如果这人是自己的对手,顾鸿渊简直不敢想,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强压下心中的疑惑,顾鸿渊示意严景将李二绑到十字架上。李二一看这阵势,扯开了公鸭嗓子叫喊“大人,大人,我可都招了啊!人是二夫人要杀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顾鸿渊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你做过的恐怕不止这些吧!”
李二抖如筛糠,他知道面前这个人物可以轻易地决定自己的生死,便准备咬死了什么也不。他现在最多只是从犯罢了,若是出那些事自己一定会没命的。
顾鸿渊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却依旧气定神闲的背着手站在那里。没有人可以在“九阎王”面前不实话,他有的是办法撬开他的嘴。
“我再问你一遍,二夫人可还对府里人或者如今的誉王妃下过毒手”严景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李二。
李二的目光躲躲闪闪,却依旧什么也不肯交代。严景也不再多废话,将他的两条胳膊紧紧锁在十字架上。懿安会所制的邢架和一般的刑架有所不同,中间那根木桩被从中劈开两瓣,各自可以向两边转动。
顾鸿渊只是抿着嘴站在阴影里,目光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严景会意,打开刑架上的机关,木桩开始吱吱呀呀的向两边转动。这种刑罚看似不见血,却能将饶皮肉、筋脉、骨头一起撕裂折断。
“啊!”凄厉的惨叫充斥在整个大牢里李二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从中间撕裂,紧紧是李二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人物,对主人也远远没有那么忠烈,只是刚刚将肌肉撕扯拉伤便扛不住招了出来。
“,除了春桃,二夫人还如何害过誉王妃”
“我招,我招,我都。之前二夫人送了王妃两套衣服,那衣服夹层里缝了药进去,会……会……”
“会怎样?”顾鸿渊的眼中含着一层薄怒,看的李二心惊肉跳,眼一闭心一横便将所有的话都倒了出来。
“拿药会让,让女子情潮期紊乱,久用就会伤身生不出孩子。”
顾鸿渊攥的自己的骨头咯咯作响“继续”
“还……还有,王妃省亲回府那日用的香料根本不是从大夫人那里拿的,是二夫人自己配制的,对常人无异,但要是有身孕的人闻久了就会腹痛滑胎。”
此时顾鸿渊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胳膊上都是暴起的青筋,李二看了生怕自己再遭罪,连忙讨饶“还有,还樱二夫人从王妃和从前嫡夫饶公子时候起就在他们饮食中配制了相克之物,叫,对,是寒毒。二夫人好像过,此毒一旦爆发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到时候二公子就是肖府唯一的公子了。”
“放肆”顾鸿渊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不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自便受了那么多苦楚。
之前肖萌情潮期提前他就怀疑过二夫人赠给肖萌的衣服有问题,可后来肖萌落水衣服浸了水便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恐怕肖萌遭受的桩桩件件都和肖府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二夫人有关,但亲耳听别人起肖萌是如何被欺凌被算计他就压制不住心中暴起的邪念,想要将欺辱过肖萌的人通通杀光。
不,不止是这样,死亡对这些人来太仁慈了,他会将懿安会所有的刑罚通通让这些人尝上一遍,这就是欺负他王妃所要付出的代价。
即使这样都泯灭不了他心中万分之一的怒火,这个肖府,整个和肖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朝堂都应当为他的王妃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