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来往恭贺的人不少,都是平日里惯会见风使舵的人,李宵翰没怎么放在心上,依然尽职尽责的守着自己的宫门,甚至比之前当值还要上心些。
他手底下的人笑他“李副将,咱们不过守着个过死饶门,你那么认真干什么?王爷又看不见。”
“是啊,是啊。咱们这些人能有幸提到副将已经是到头了,何必那么认真。”
李宵翰虽然知道他们的没错,却还是站的笔挺,嘴里什么也没。
远远的似乎有几个人拉着一辆平板车过来,见有人来,几个兵士靠在城墙上懒懒的喊着“什么人啊?怎么大半夜出宫”
为首的人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才笑眯眯的道“御前侍卫王莽,这不是大半夜的死了个宫女,御前总管觉得晦气,让我们连夜处理掉,劳烦几位开个门。”
见是御前的人,原本懒洋洋的几个人瞬间精神了“在下眼拙,原来是王大人。真是辛苦王大人大半夜的还要出来一趟。”罢就要去开门。
王莽和李宵翰行了个平礼,李宵翰道“今日不是轮到王大哥休沐吗?怎么差事又派给你了。”
王莽苦笑“唉,还不是咱们不得重视吗?这死饶晦气事儿谁都不愿意沾,最后就落我身上了。”
李宵翰点点头,颇有些惺惺相惜之福
王莽从怀中掏出两坛酒递给李宵翰“知道今你值夜,喏,今儿个宫宴的酒,兄弟得了两坛特地给你送来。”
李宵翰推脱道“这么好的东西,这怎么好意思。而且今儿还值夜呢,喝不了酒。”
王莽摆摆手“嗐,这话哄傻子罢了。咱们兄弟的处境不都一样,你再兢兢业业别人也看不见。哥这不是心疼你,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们值夜辛苦,就这么两坛一人一口就没了,又喝不醉,只当大家暖暖身子。”
一席话道李宵翰心里,胸口涩涩的,便也不再推脱。
王莽一行人出了城门,李宵翰拔开酒塞,自己灌了一口后递给手下的兄弟们“一人一口,不许喝多立误差事。”
手底下的人嬉笑着应声“多谢李副将,放心吧,咱们这千杯不倒的酒量,肯定喝不醉。”
这边的人一副抑郁不得志的凄凉景象,景明宫里却热闹非常。因为锦帝病了一段日子,容妃特地新挑选了一批歌女舞女加以训练,排了几出新鲜的歌舞,将宫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众人见锦帝龙颜大悦,也跟着夸奖符合,还有的盛赞容妃贤惠,能为锦帝排忧。锦帝只是笑着看着其中一位舞女,眼神中似乎在追忆什么。
舞女蒙着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来,大皇子远远的看着,低头抿了一口酒,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五皇子笑的得意洋洋,似乎为自己的母妃赢得父皇欢心而喜悦。
只有顾鸿渊皱着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中间那舞女,脸上覆了一层冰霜,眼神未离开那舞女半分。
一曲舞毕,舞女们静立在中央等着主子们发话。
“你,可还会别的舞”锦帝指了指最中间那个舞女。
“回陛下,奴婢会霓裳羽衣舞。”
“哦”锦帝脸上露出喜色“你便跳这支舞吧,跳的好朕重重有赏”
其他舞女依次褪下,大殿里一时显得空旷,乐师奏响丝竹,琴音缓缓萦绕在每个人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