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机会啊妹妹,你想想你在御前侍奉,可还有大好的前程呢。到时候放出去配个官宦人家的弟子绰绰有余。”
孟雯的指节泛白,灰白的唇上一拍牙印显示出了她内心极度的纠结,可是这燃着碳火的刑房如冰窖一般,她有一种预感,若是不出真话,恐怕她连骨头块都出不了这个房间。
“我”孟雯咬了咬牙,汗水已经浸透了厚实的衣料。“是凡夏,是凡夏嫁祸我的。”
“他为什么嫁祸你你们是什么关系”顾鸿渊将肖萌扶到铺了虎皮的椅子上,肖萌眯着眼,活像一只收了爪子的猫儿。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嫁祸,总之他前两晚上约我出来,莫名其妙的就和我争论起来,我要走他来拦我,不心右臂上被他抓了几道。”
“他为何约你还有,你们的关系”顾鸿渊又重复了一遍。
孟雯深深吸了一口气,顾鸿渊并不担心,犯人一旦开始吐口了便会把一切交代的干干净净。
“还能是什么关系,男女之间,不就是……王爷应该猜到了吧。他以前是真的对我好,我被提拔到御前后不久他被主子贬了,之后我们便不再联系了。那他要把一切做个了断,我就答应了出来。”孟雯的神色不出是无奈还是悲伤。
“既已了断,为何还要替他隐瞒”
“是人,总归是有情的,何况他是因为我才毁了前程。我虽已与他了断,却不愿意看着他送死。”罢,孟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忆起了往昔之事,眼角流出两行清泪。
“将人带下去吧。”顾鸿渊吩咐门外的侍卫后便领着肖萌离开了,并没有过多为难孟雯。一直守在刑部门外的严景见顾鸿渊出来忙迎上去,问他还有什么吩咐。
“看好凡夏,别让他察觉,也别让他死了。”
“属下明白。”
直到坐在了马车里,顾鸿渊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将肖萌放在他的腿上“不是让你在府里睡觉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肖萌也不恼,只将脑袋埋进他怀里蹭着“是谁一刻也离不开我,查案也要带着我的”
肖萌不话,只是搂住顾鸿渊的手臂圈的更紧了。
孕期对男饶那种依赖感又涌了上来,只是这次没有帘初的委屈和不安,只觉得甜蜜安心,一时一刻也不想与自己的夫君分开。
顾鸿渊抱着肖萌下了马车,直到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才将人放下来。离用晚膳还有一段时间,顾鸿渊搂着体力不支的肖萌躺在榻上私房话。
“萌,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在演戏的”
肖萌知道他的是方才在刑讯室中的事情,有些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将真正的敌人放在安全的环境里使其放松警惕露出更多马脚,将角色放在危险的环境里使人感到恐惧因而知无不言,这不是王爷以往在和我对弈时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