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萌脸上微微有些笑意:“回父皇,太医说已有一个月了。”
“咳咳……甚好,甚好。这是老九的第一个孩子……咳,也是朕的皇长孙,鸿渊你要照顾好自己的王妃。”一句话锦帝说的断断续续,肖萌暗道不好,锦帝的病果然更重了些。
“儿子遵命,定会照顾好夫人。父皇这几日可有好些?”
锦帝摇摇头:“年纪大了,身子不济,自然好的也慢些。”
顾鸿渊牵住肖萌的手趁热打铁:“不瞒父皇,儿子前些日子遇到一位高人,听闻是五仙山元道长的亲传弟子金道长。当时王妃求子心切便让道长算了一卦,没想到按照道长的法子做了之后小萌便有孕了。如今父皇卧病,儿子十分忧心,不如也让道长卜上一卦,也好让父皇早日康复。”
锦帝听后脸上露出喜色:“这位金道长如今身在何处?”
“回父皇,正在殿外等候。”
“禄海,快请道长进来。”
金若瑶进来先叩见了锦帝,未等开口询问便先道:“陛下今日是否常觉得困倦,伴有头晕目眩之症。晚间则噩梦连连无法安睡?”
锦帝心下一惊,暗道这道长说的全中,不由得开口问金若瑶:“道长如何得知?”
金若瑶故作高深:“道家观相之法,只看陛下面色便可了然。”
顾鸿渊适时站起来向金若瑶拱手作揖:“还请道长劳神为我父皇卜上一卦,看看如何才能让父皇龙体无恙,在下愿付出任何代价。”
锦帝十分欣慰,他称帝二十余年,坐拥天下,却未读未曾享到父子亲情。身边几个儿子趁他病了这些日子都忙着争权夺势,倒只有这个自己一直忽视的儿子不仅从未干政,心里还十分惦念他。
金若瑶装模作样的取出占卜用的龟壳和火折子,盘腿闭目,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烛火熄灭,龟壳开裂,金若瑶才睁开了眼睛。
锦帝连忙问道:“如何?”
金若瑶站起来:“陛下不必忧虑。从这纹路上看,陛下所患的并非什么疑难杂症,但是在七日前却有逐渐加重的迹象,并且这病症也和之前有所不同。还请陛下允许在下为您诊一诊脉象,如此才能更为准确的找出其中关窍。”
“好。”
禄海忙搬来一张矮凳,又拿一块丝帕盖在锦帝手腕处。金若瑶坐在矮凳上为锦帝诊脉,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半晌才起身向锦帝告罪:“请陛下先恕在下无礼之罪,在下才敢如实相告。”
锦帝看了禄海一眼,禄海识趣的退下。
“朕身体到底如何,道长据实相告便是。”
“回陛下,您龙体所患确实只是寻常病症,按理说如今已应大好。但从脉象和占卜结果来看,这其中定有小人作祟,不知不觉中加重了陛下的病情,陛下该找出背后奸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