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想让我怎么做?”
顾鸿渊抿了抿嘴:“当年审理云家一案的知府正是现在朝中的季大人。还请皇兄借刑部之手彻查季礼,重审旧案,还云家一个清白。”
“好”王显难得的笑了:“我原以为你天性凉薄,还怕你孤老终生,本想事成以后给你娶个十房八房的侧室,没想到这个肖萌居然把你吃的这么死,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顾鸿渊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过头避开王显的视线:“我此生有阿萌一人,足矣。”
从八王府出来,顾鸿渊恨不得立即跑去找肖萌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最后严景生拉硬拽连哄带劝好不容易才把这尊大佛带回了皇宫,大佛又命他给肖萌送信,约她明天晚上一起过上元节。
肖家如今已是二夫人掌家,二夫人不像江氏那样急言令色,待府中诸人都十分体恤宽和,因而肖府上上下下都十分尊重爱戴这位新的主母。
二夫人派人将信原封未动的送到肖萌手里,另外还送给她三套织锦的新衣,并嘱咐说她身份贵为王妃,本应穿的更好一些,只是时间仓促才匆匆赶出这三套。
肖萌指尖摩挲着柔软的衣料和上面繁复的花纹,对二夫人充满了感激。
拆开信一看,原来是顾鸿渊约她上元节同游。
肖萌将信小心的折回去抚平塞进抽屉里,心跳有些加速,心底里又泛起一丝甜意。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顾鸿渊了,这些天她虽然一直准备着出嫁时的琐碎事情,空闲下来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顾鸿渊温柔的看着他时的神情。
也许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喜欢那个人一些。
想到明天的相见,她有些小小的雀跃,又不好意思让下人们看出来,只好在心底偷偷的甜蜜,却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早已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第二日,肖萌从来没觉得白天这么漫长过。
府里洋溢着过节的喜悦,二夫人将上上下下打理的十分妥当,连肖父看到肖萌时都难得的带了一丝笑意,嘱咐她晚上和顾鸿渊出去时要注意言行,不要丢了肖府的颜面。
锦国的习俗里,上元节女子和女子都可走出家门,和自己心仪的男人相会,诉说日日夜夜的思念。
京城里最热闹的几条街都有花灯会,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街道两边,将整条街照的亮亮的,暖暖的。
天刚刚擦黑,肖萌就迫不及待的挑选晚上要穿的衣服。
她的衣服并不多,且大多是青色、灰色这样的重色,肖萌怎么看都不满意,最后目光落在了二夫人送的衣服上。
肖萌最终挑了一套粉色的外衣,颜色既显得人清秀又不轻佻,衣料还透着一股好闻的清香。
肖萌翻出顾鸿渊送给她的玉佩挂在腰间,马上又耳尖泛粉的将其解下,拿在手中犹豫不决。
她想向顾鸿渊表示自己也有将他放在心上,可是这么做又似乎太直白了。
将他送的信物贴身带着,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好像过分亲密了,肖萌不好意思,也怕顾鸿渊觉得自己轻浮,最后还是把玉佩收到了抽屉里。
穿戴完毕,肖萌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到云氏的房间,东拉西扯的跟自己娘亲闲话。
云氏看着她眼神总往窗外瞟,自己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再说什么,不由得轻轻笑了,握着肖萌的手:“你可是因为要见小王爷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