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的眼里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冰冷,目光略过江夫人时惊的她踉跄了一步,还是丫鬟扶了一把才稳住心神。
江夫人强作镇定:“誉王来肖府有何事?”
“本王来救本王的王妃!”誉王的话掷地有声。
“王爷,这本是我们的家事。但是牵扯到誉王,恐怕王爷还不知情,萌儿偷窃府中之物,品行不端,实在不是誉王殿下的良配。我和老爷会去向皇上请罪请求取消您和萌儿的婚事的。”
顾鸿渊气笑了:“本王还不知王妃究竟所犯何事?”
不等江夫人开口,肖蔷便疾言厉色的向顾鸿渊告起状来:“王爷您还不知道吧,这个贱人偷窃二姐姐的貂裘,人证物证都在,抵赖不得。”
顾鸿渊扫了一眼下人捧着的貂裘,又看了看同样跪着的绿萝,料想她就是人证了。
顾鸿渊将肖萌拢在怀里,确定人渐渐暖过来了才开口:“本王送给王妃的貂裘,怎就成了偷窃之物了?”
江氏没想到顾鸿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当初她就是笃定顾鸿渊和肖萌都不敢说出来才如此胆大行事的,如今只能咬定了肖萌,反正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这东西是顾鸿渊的。
“王爷,请您不要为了维护肖萌罔顾事实!这分明是我肖府节下给媛儿的东西!”
“是吗?”顾鸿渊轻声反问,仿佛怕吓到了怀里的人一般,脸上的表情比寒冬腊月里的冰凌还要冷,“本王竟不知肖二小姐何时可用王级规格的物件了。”
江氏听到此话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脸色发紫,不知是被顾鸿渊的气势吓到了还是被他所说的话吓到了。
肖老爷却是马上跪下,战战兢兢的开口:“老臣不知何处僭越了,还请王爷明示。”
顾鸿渊将身上的袍子掀开一点,怕将怀里的人闷坏了,没想到怀里的人见她这样贴的更紧了,顾鸿渊知道她害怕,便用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发安抚。
“这两件貂裘,乃北极狐的皮毛所制,只有郡王和郡王妃以上,皇上嫡女、皇后和皇上可用,不知肖二小姐何时也封了郡王?”
此话一出,吓得肖府一大帮人乌央央跪了一院子。
饶是江夫人出身豪门贵族也并未见过北极狐的皮毛,还以为只是普通狐狸毛,没曾想陷害肖萌不成还害了自己女儿。
“王爷赎罪。王爷恕罪。”肖老爷不停的磕着头求饶,僭越之罪轻则断了自己的仕途,重则抄家流放,他可不想因为一件小事葬送了全家“一定是贱内弄错了,梦儿自幼乖巧,定不会是偷来的。”
“肖老爷可确定?”顾鸿渊看着怀里的人红了眼,偷偷瞧着她善变的父亲,心疼的不行。
“确定,确定。”
“本王也不想将此事上报父皇,让阿萌落个罪臣之子的身份。只是诬陷、苛待本王正妃的事,不知相爷准备如何了断?”
肖老爷一巴掌打在江氏脸上,指着她的鼻子道:“贱妇,如此狠毒如何能做肖府主母?!降为偏房,搬去萌儿从前住的地方吧。”
几个下人过来拉江氏,江氏的神色扭曲,拼尽全力挣脱出来,好像要拼个鱼死网破一样:“誉王,你和肖萌未成亲便私自相约,这项罪名又该怎么算!”
顾鸿渊勾了勾唇角,抱着肖萌往府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这两件貂裘在前日本王送礼的礼单中,江夫人,哦不,江姨娘若不信可去本王库房中查询。至于绿萝,既是本王带来的人便由本王带回去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