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渊看着肖萌羞羞怯怯的样子,努力克制住想把人紧紧抱进怀里的冲动,上前一步握住肖萌的双手,似是情话又似是安抚:“圣旨已下,萌儿便已是本王的人,是本王唯一、永远的王妃。”
顾鸿渊克制不住的对肖萌许下诺言。
肖萌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如此郑重的话,心里有些酸胀又有些不安,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顾鸿渊认真的看着肖萌的眼睛:“萌儿,不必不安,是我主动向父皇请求想要娶你为妻,往后我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一双手被人紧紧的握着,看着少年眼中的温柔与赤诚,所有的不安顷刻间全部消散了。
他说,自己已是他的人,“他的人”,多么霸道又温柔的词句。
这一刻,肖萌想,嫁与他为妻并不坏。
禄公公回到宫中,见锦帝寝殿的灯还亮着,便推门进去复命。
“回来了?肖萌那孩子如何?”
禄公公想起初见那孩子时他的隐忍克制和眼睛里的单纯与幼年时的九皇子一般无二,脸上带了些笑意:“回皇上,那孩子十分好。只是在肖府的日子十分艰难罢了。”
锦帝的眉头松了松:“你都说十分好了,想来那孩子定然配得上誉王。”
禄公公自小便跟着锦帝,锦帝心里想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锦帝哪里是真的不待见九皇子。
对萧淑妃的愧疚和怀念是真的,对九皇子的关心也是真的。
因为顾鸿渊背后没了母家的势力,若锦帝还和以前一样宠爱他,必会给他招来许多祸事,自己不可能时时事事保他周全,不若做出一副不听不看的样子来,等他长大后封一个闲散王爷,潇潇洒洒过一生也是好的。
这些年禄公公亲眼瞧着锦帝将九皇子的画像藏了一柜子,心底里为这父子俩深深叹了口气。
“禄海。”
禄公公给锦帝添上一盏茶水:“老奴在。”
“你找人将此物给肖家那孩子送去吧。”
禄公公见锦帝将一直随身携带的萧淑妃的玉佩解了下来递与他,一时真的被惊到了。
“皇上,这可是萧淑妃娘娘最最心爱之物啊,这些年您一直贴身带着,即使皇上心疼未来的誉王妃,这也太……”
锦帝轻轻摇了摇头:“无妨。这些年誉王对朕一直有心结,朕也着实没尽到为人父的责任。鸿渊大了,他的婚事上,朕不愿再委屈了他。”
烛火映在锦帝脸上,不知何时岁月的沟壑已渐渐爬上锦帝的脸,禄公公看到锦帝额前的几缕白发,不得不承认锦帝是真的老了,心里跟着涌上了几分难过,恭恭敬敬的接过锦帝递给他的玉佩。
“皇上,您真的已经对誉王殿下十分好了……”虽然别人不知,禄海却十分清楚这些年锦帝暗中解决了多少次针对誉王的暗杀。
“想来誉王妃在府中不得重视,让内务府和礼部在郡王妃聘礼的规格上再多添一倍,皇家的儿媳不能失了面子。”
“是,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