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士兵走后,她身的绳子被解开了,早已麻木不堪的双手许久都无法动弹一下,她听到墙角渗出来的水珠,一刻不停地砸在地板,发出无聊的声响。
很快,牢门被打开,一个盛着饭菜的盘子被推了进来。
尧光的手终于可以动了,她将盘子拉过来,面是半冷不热的稀粥和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路她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咬牙坚持了过来,如今,看到吃的,她自然没有犹豫,二话不说就端起碗,将那碗寡淡的稀粥吞下了肚子,接着,也不管那馒头干得快成石头了,直接放在嘴边,艰难地咬起来。
很快,馒头吃饭了,冰冷的四肢也稍微有了些温度,她站起身,开始观察起四周。
这里应该是那种富贵人家的私牢,面积不大,借着微弱的油灯,她数了数,也不过左右两排,一共四间牢房。
牢房中央空出来,摆放着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以及堆放一旁,诸如鞭子、火钳、铁链、石块、砍刀等多种器具。
尧光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去品尝那些器具的味道,但一股若有似无的腥甜味儿还是让她明白,这些东西,一定早就被用过无数次了。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紧接着,一个赤着膀子的彪形大汉扛着一个半大的孩子都了进来,而他的身后,除了几名侍卫,赫然就是一月未见的成王殿下。
尧光双目圆睁,努力去看那赤膊大汉肩膀的人。
那大汉像是得到了命令,将人往地一扔,然后捡起一旁的铁链,将那昏迷不醒的人给掉在了半空之中。
尧光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不敢去看垂着脑袋的人,转而紧紧盯着成王,想要看清楚他下一步的打算。
容同被尧光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心理有种奇异的兴奋感在回荡着。
他慢悠悠走了过去,亲自将牢门打开,然后牵着尧光的手,将她带了出来。
“你不是好奇贺成章在哪儿吗,喏,看看,是不是还活着?我没骗你吧!”
尧光一惊,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可真被容同这么一说出来,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印象中,贺成章是个圆滚滚的大胖子,怎么一个多月未见,竟消瘦成如此模样?
她挣开容同的手,跑前去,然而,铁链早已拉进紧,雷兽被吊在了半空,她看不清楚长发下的五官,只能去摇那单薄的腰身,希望昏迷过去的人能够快速清醒过来。
“啧啧,”容同在一旁勾唇讽刺,“原以为你是担心他的,却没料到你为了能让他清醒,不惜拉扯他伤口。”
“什么?”尧光闻言,手动作一顿。
而被疼痛刺激醒来的雷兽,却刚好看到尧光后退一步,离自己远了几分。
“尧光!”
“你,真是玉哥儿,是少爷?”尧光听到熟悉的声音,来不及好奇他喊出的是个什么名字,为何不结巴了,复又前看着他,“少爷,王爷说你行刺,可是真的?“
雷兽全身都痛,尤其是胸口。
他不过是打算和敖岸好好谈谈,还没考虑过动手的事情。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未发现这厮和尧光有什么牵扯。
可谁曾想,这厮话也不说一句,前就是一掌,将他的法力给彻底压制了下去。这还不算完,他居然臭不要脸说自己是刺客!
我草你大爷的刺客!
谁特么没事儿干,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皇亲国戚?
哎,雷兽再一次叹气,女娲那个瓜婆娘,成天没事儿干,就瞎琢磨着怎么让这些凡人脑子转快点儿,越转越黑心烂肺,九曲十八肠,弯弯肠子多得应该连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
他越过尧光,狠狠地瞪着容同:“敖岸,有种你放老子下来,老子和你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