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是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子,闻言,放下手里的木桶,挑了两个家丁就脚下生风的跑走了。
而这一边,尧光在两个丫头的陪同下,很快就跑到了祠堂。
祠堂是贺府重地,里面供奉着贺家的祖先牌位。贺老爷八年前进了这里,贺夫人有事没事都会过来祭拜祭拜。
祠堂没有专设院墙,但房舍规模却极为庄严大气,碧瓦朱檐、飞角雕廊,无一处不显露出贺家的丰厚财富。
尧光到贺府两年多了,因为还未与贺成章拜堂成亲,只能算作外人,暂时未得允许进入祠堂,但也是在外面驻足观望过的。
谈不有多少感触,但她清楚,贺夫人一定是想将排位都请出来,避免遭遇意外之祸。
然而很不幸,当她们气喘吁吁赶过来的时候,这里并未幸免,只见那嚣张的大火已经悄然蔓延至梁下。
“夫人!”
“琴儿!”
突然,后面又接连赶来了两拨人,一波是衣衫不整的张姨娘和田姨娘,另一拨则是贺鹏与两个家丁。
“快,快进去看看!”张姨娘看到贺鹏带了人来,对他们大声吼道。
贺鹏也未迟疑,带人直接就冲了进去。
很快,祠堂大门方也开始燃了起来,而浓烈的烟雾更是从里面往外扩散。
“怎么还没出来?”尧光紧紧捏着拳头,脑袋伸得长长的,但烟雾弥漫的门口,什么也没有。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哎,出来了出来了。”
张姨娘和田姨娘很快跑去,迎了贺鹏。
只见他的背驮着一个发披散的女人,而另外两人,则灰头土脸的,一人抱着一大堆排位。
贺鹏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放在了地。
尧光也挤了过去,没错了,就是夫人。
不过,估计是被浓烟熏着了,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而她裹着披风的身体有了多处擦伤和烫伤。
“姐姐!”张姨娘将贺夫人扶着靠在自己的怀里。
尧光将夫人的手扳开,里面赫然是贺礼明的牌位。
田姨娘接过牌位,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走水了?”
然而,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这也是众人心中的疑惑。
夫人陷入昏迷,张姨娘略懂一些药理,把了把她的脉搏,发现并无不妥,便让贺鹏回到管家哪儿去。
贺鹏稍有迟疑,小声问需不需要找人过来灭火。
张姨娘却苦笑道:“正房都快烧没了,还顾及这些干什么!”
于是,贺鹏将两名家丁留下,自己则飞开的跑走了。
尧光心理有些恍然,看着那逐渐被火海吞没的祠堂,无端端觉得,这磨难,似乎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