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那又怎样?区区一个凡人,他堂堂古凶兽,难道就没办法治得了?
“敖岸,尧光需要你的帮助,请你让她平静下来,血再这么血下去,她会死的。”女娲心平气和的说道,同时拉住了雷兽企图暴走的胳膊。
“您就是女娲娘娘吧。”敖岸将手收了回来,看着女娲,笃定道。
女娲颔首,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按我说的做。”
一旁的蓝齐敏一听,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自己进入到了玄幻世界?
女娲?雷兽?尧光?以及那个受伤的男人……
天啦,她不会是穿越了吧吧吧吧……
蓝齐敏独自陷入奇妙的思绪中,坐在沙发的敖岸,在得到答案后,转头认真看了看浑身痉挛,满脸流血的女人,终是无言地俯下了身,与尧光额头相抵,轻声说道:
“清儿,你现在很安全,不要再激动了。”
敖岸的语气很缓慢,声音也不高,像凑在耳根旁的喃喃低语,却出奇的让尧光停止的痉挛,而眼、耳、鼻、口也慢慢的不再有鲜血溢出。
雷兽见恐怖的症状消失,赶紧跑前想要将人抱走,不料一支胳膊横了过来。
“干什么?”雷兽怒目横瞪。
“你还没得到教训吗?她现在离不开我。”敖岸语气平缓的说道,不过看向雷兽的眼神,却充满了刺骨的冷意。
雷兽知道这是事实!可是,被怒火憋红的脸以及身体,却没办法冷静下来,眼看着又是一拳要挥过去了,女娲赶紧抬手,在两人中间隔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雷兽,你先把尧光带回去休息。我和敖岸说两句,随后就到。”
雷兽闻言,抬头看了看女娲。
女娲安抚似的对他点了点头,又对敖岸说道: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让尧光离开一会儿。“
女娲看似柔和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强硬。
敖岸无话可说。他知道现在自己孤立无援,唯一的王牌,也就是发了疯的尧光。
不过,王牌也不是随时都需要拿出来的。
女娲见敖岸沉默着,便对雷兽使了眼色。
雷兽一看,不再理会敖岸,伸手抱起尧光,就消失了踪影。
蓝齐敏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知道没能让病人得到治疗,反而将情况弄得更糟糕,她正想着怎样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不料女娲却对她说话了。
“蓝医生,相信你已经猜到了我们的来历。虽然听着很不真实,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的确存在于你们的世界之中。
不过,请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们的朋友生病了,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会尽力的!”蓝齐敏没料到和自己说话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只能在传说中出现的女娲娘娘,顿时有些紧张,又有些急于表现,“您放心,今晚的情况,我会继续分析研究,争取尽快找出解决方案。”
女娲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术业有专攻,在这一点,我是相信你的。
不过,今晚的事情,不能和外人说,明白吗?”
“嗯嗯,明白的明白的!”蓝齐敏忙不迭的点头保证,“您放心,做心里咨询,本来就要替病人保护**,更何况是您几位!”
“那好吧,今晚就到这里,你也忙了很久了,去休息吧。
这个……”女娲凭空变出一把通体透亮的碧绿玉笛交给蓝齐敏,“你有进展了,可以吹响这支笛子,听到笛声,我们就会过来。”
蓝齐敏激动的接了过来,本想问问,自己不会吹笛子,该怎么办。
但她转念又想,嗯,不会可以学啊,这么白痴的问题,就不要去劳烦女娲娘娘了吧。
“放心,不需要你学什么音律,你只要对着笛孔吹气,就可以了。”女娲应该猜到了蓝齐敏的犹豫,主动解释道。
“哇!女娲娘娘真是一位贴心暖心神仙姐姐!”蓝齐敏感激的朝女娲拜了拜,掩饰往满眼的小星星,道了一声谢,这才自觉的离开了。
客厅里,现在就剩下女娲和敖岸。
敖岸坐在沙发,他的脖子挂着一条极细的白金项链,在客厅灯光的照射下,隐隐有暗光流动。
他胸膛的伤口原本是绷带雪白的纱布,刚才被雷兽的拳头问候了一下,现在已被鲜血浸红了大片。
女娲走过去,手指对着伤口一点。
敖岸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便自然地舒展开来。
他垂头看了看伤口。
不,哪儿还有什么伤口,就是那染血的绷带也消失不见了!
敖岸知道是女娲帮自己将伤口愈合了,不由干干的道了声谢。
“敖岸,你放过尧光吧!”女娲收回手,语气平和地对着敖岸说道。
这人,和蓝齐敏一样,也是自己的后代。不同点在于,敖岸原本就是一名修仙者,与自己的距离更近一些,能力也更强一些。
她由衷的欣赏着这位后人,但涉及到尧光,她就不能不作长远考虑。
她不能让敖岸,以及其他的修仙者,做出动摇整个人界安危的蠢事!
“敖岸,是不是因为子苏与你提到过以前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这么仇视尧光?”
敖岸料到女娲会和自己谈论这个话题,想了想,才道:“提过一些,不过,我不是因为子苏,才抓着尧光不放。”
女娲一愣,复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人界是我创造出来的。它凝聚了我的毕生心血,是我的所有,更是我一直存在的理由。
你是我的后代,是我众多后代中,为数不多的优秀弟子。
所以,敖岸,无论你对尧光抱有什么样的态度,或者感情,我需要你明白的是,她和我们不一样。她不属于这里,让她离开这个世界,才是对你,对整个人界最好的选择。”
敖岸眸色晦暗,显然没把女娲的说教放在心里。
不管前尘往事如何,就他现在所体会到的,感知到的,就是要将尧光死死拖拽在身边,哪怕死了,也要让她跟着。
这种情绪很复杂,说是爱?似乎没那么简单,可若说是恨,却又觉得少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