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夷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肩膀上的刺痛还没有结束,名襄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差点被这个人捏碎了。
但离得这么近了看,名襄又觉得他有些面熟。
“你”
“安静点。”那人冷冷地。
名襄被他扛到离恒悦斋两三条街道远的胡同深处放下。脚刚一着地,名襄拔腿就要跑。那人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抓了回来。
“老实待着。”见四面八方围上来一群吊儿郎当的泼皮地痞,名襄这才害怕地向后退去。
“你把我掳过来做什么?”名襄硬着头皮高声问,“我又没有钱。”
那人没有理会她,而是将裤腿解开,露出一截右腿。名襄注意到他的右腿青紫了一大块。
“这子是恒悦斋的人?”一名青年问。
那人一边检查着自己的伤腿,一边点头。
名襄本想反驳,但害怕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反而更麻烦,便装聋作哑地四处环顾,一副很焦虑的样子。
“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恒悦斋的人一个个不男不女,只知道讨那些来公子哥和贪官的欢心,你这子这么点年纪,想必也学了不少吧。”
一名青年上前,狠狠推了一把名襄。
“好了,停手,”那人整理好衣着,上前抓住名襄,“恒悦斋今开张,你们不是立誓不能让它好过吗?既然如此,现在还站在这干什么?我先把她带进去关了,随后就来找你们。”
“弟兄几个都已经闹了半了,也没见你来帮忙,”青年之中有人不满地开口,“刚刚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现在又要带个漂亮子走。我,你不会是来崇文门享受的吧!”
名襄感觉到自己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收紧了一些。
她暗暗想,虽不清楚这些青年的具体身份是什么,可他们看上去也不大团结嘛。既然如此,他们想必也不是什么编排缜密的组织,自己还有逃脱的机会。
于是在被带往胡同更深处时,名襄试着问“你们与恒悦斋结过什么仇吗?”
她等待了半,却等来一声笑。
名襄疑惑地看去
在高墙掩映下,名襄终于看出了他侧着脸的模样。
“你不是,名酢的相好吗?”名襄惊讶地。
那人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对名襄低声“若是名府的大姐想要安全,就声些,惹来了方才那群人,我就撒手了。”
名襄的怒意顿起,她抬起手就给了面前的男子一掌“什么东西!你明知道我是名府千金,竟还敢将我掳来?劝你赶快将我送回去,再断了和名酢的联系!”
“送回那个脏窝里去?”名襄看出他明显也动了怒,但强压了下去,“你出身那样好,却净往那些个脏窝里去,你知道那里的人整都怎样陪笑脸吗?”
那人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就哑着嗓子“好好,你本身也不需要知道这些,现在你就老实安分地待在这,等着你的人来救你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名襄声音在抖。
“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吗?”
“你不告诉,还有名酢呢,她什么都跟我。”名襄几乎在和他攀比一般驳了回去。
“那她有跟你过我的事吗?”
名襄哑口。
“我叫向逢鹦,不是她的什么相好,而是她弟弟。”
向逢鹦叹了口气,完后松开了手,将名襄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