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趴在书桌前，对着书卷，屋外大学纷飞，屋内温暖祥和，窗台上绿叶的蔬菜长势喜人，偶尔飘来几股青材香气，在这冬日里更是难得。

一卷书从头读到尾，丫头还没听够，她就又读了一遍，这次还加了解释，慢慢讲给她听，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多少，只瞧见丫头全神贯注，实在认真。

偶尔还点点头，福福就接着继续讲，遇到摇头不解的时候，她就耐心多几句，浅显易懂、深入浅出的，希望她能听进去。

时间过的太快，总感觉是一眨眼，就黑了下来，灯没点，书卷上的字就看不清，一抬头，不觉胳膊麻了、脖子酸了、嗓子也有点哑，丫头还是一脸认真，看着福福，盯着书卷，满眼都是星星。

一合了书卷，丫头脸上就露了几分失望，满是希翼的看着她，眼巴巴的，惹得福福心生不忍，不由开口道，“等日后你字认识的多了，自己也能看。”

完，就捏了捏丫头脸蛋，“姐姐教你认字，可勤加练习，记住了，日后家里有闲书，姐姐就送你几卷。”

丫头一听，高心呀，眉眼笑的弯弯的，嘴角扬起，面色红润，整个人真真一副姑娘的纯真和欢乐，不过高兴劲刚起，人就蔫了几分，低了头，闷闷不乐。

“姐姐，我没地方放。”

福福一愣，有一会才明白丫头的，拉过她的手，宽慰道，“那就放姐姐这里，什么时候想看了，就过来看。”

完，又想起啥，凑过去，故作神秘的继续，“你不是有个秘密的地儿吗？到时候也可以把书卷放山洞里，那藏书可好了。”

丫头一听，果然眉眼上挑，“真的？”

福福点头，“可不，到时候寻一个木箱子，把书卷搁进去啊，再放山洞里。”

“这书啊，能藏好久呢，”完，福福又补充一句，“谁都发现不了，可是稳妥呢。”

丫头眉头的阴霾一时散了去，浑身一股脑的全是高兴劲，喜滋滋的，还拍了拍手，实在欢快。

两人屋里着话，福福听了外屋的动静，该是益哥烧好了炕，推了东屋的门，这会已经东屋炕上读书了。

她就拉着丫头，趴着热乎乎的炕头，三言两语过后，就又起了月娥来。

“月娥姐，她还偷偷给我吃的，”丫头不乐，起月娥眼睛就又冒了泪光，抹了把眼泪，就接着，“月娥姐，她以后要是过了好日子，等我大了，就给我买好吃的，还添新衣。”

“我不想要月娥姐买好吃的，也不想让她给我买新衣，”丫头揉搓着手指，扣着指甲，“我只想月娥姐过的好一点。”

“我也不喜欢月娥姐的这个人，”丫头撅着嘴，抬头看着福福，“姐姐，我偷跑过去还看了呢，是个老头子，头发都白了。”

“我知道月娥姐不喜欢，但是我婶子喜欢，非让月娥姐嫁过去。”

“姐姐，我还瞧见月娥姐哭了呢，”丫头眼角溢出泪，顾不得抹，接着，“但是月娥姐瞧见了我，就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