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血色的面容,乌黑的长发被汗水紧紧粘在鬓角耳边,十指青紫,满身血水,就好似一只奄奄一息的狸猫,苟延残喘也毫不畏惧。
“姐……求求你了……饶了自己,好不好?”
橘跪在阿执面前,不停地对着她重声磕头,她是真的害怕自己的姐就这样失血丧命在这里,更害怕她的清白无人平反。
双肢如同痉挛一般颤抖不停,阿执拍了拍自己的双肘,显然是想让自己不要太虚弱,她强撑着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的双腿,那样一点一点地缓缓立起。
“姐……”
橘在清楚不过阿执的执拗,她要做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她一一死去的亲人,而这一点,橘先前并不明白,但就在方才徐千染默默自言自语道:“她是为了白家吗?”
继而橘明白这一点并不是她有多清楚这些事情,可提到白家,即便是她都会悲哀万分,更何况是阿执这个白家唯一存活的女儿。
阿执喘着一口口粗气,她凝视着周围几十人,那每一个怀抱着异样眼光的眼神,她都清楚地记在了心上,人心不过是这世间唯一致俗之物。
仙老过世众人皆似无头苍蝇一般,徐耀宗处理帘日葬礼匆忙赶来时,阿执已经独自走到了南峰通往北峰吊桥的地方。
徐耀宗似是一惊,忙又收回了诧异的神色,不得不,他是不相信阿执会伤害云巅峰任何一饶,更别是为首至尊的仙老。
看着周围暗士纷纷涌来,徐耀宗负手摆出端肃姿态,沉声问道:“白婉儿,你这么做又是为何?”
阿执面不改色,她紧紧篡着手中袖口,无力回道:“为了我爹,我娘,我姑姑,我兄长还有他新婚的妻子,还有我白家五十多口人。”
徐耀宗轻叹一声,今日一整日里他听了太多对阿执的控诉,还有对她杀害仙老和桃夭的指控,可当她站在这里时,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的背后定有他人。
“你这又是何必,此事还没有落定,若你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爹交代啊。”
徐耀宗往阿执方向走了几步,低声道。
阿执摇摇晃晃站不稳,没有片刻便瘫倒在地。
徐耀宗忙着人扶她离开,可谁知另一边不知何时冒出来了一个丫头叫喊道。
“慢着!阁主,晨曦还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