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雯因为她的质疑有些不高兴,故意喊了她一声。饶是如此沉稳淡定的岑子衿也不禁红了耳垂。
两个人收拾好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本想留谈雯在府里用膳,可是谈雯的丫鬟声地提醒了一声,谈雯今出来的时候跟她娘亲是做了保证的,不乱跑,黑以前绝对回去,这才能出来。
谈雯是被关怕了,现在一点儿也不敢反抗,只能恋恋不舍地又去看了一眼自己做的兔毫笔,跟着丫鬟上了回府的马车。
等到了府里,她还没进房子,就被谈老夫人召了过去。
“听你今儿出门了?”
谈雯盘腿坐到老夫饶炕几上,“祖母,咱们别绕弯子了不?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今和岑子衿做了什么,她怎么样嘛!”
“胡闹!你岂能直呼婶娘的名讳?”
谈雯被噎的不出话。
老夫人虽然不上多喜欢岑子衿,但好歹是儿子的媳妇,就算为了谈修龄,她也不能让人轻慢了她去。
她素来这么护短的性子,只是以前护着的都是谈雯。
半晌后,谈雯还是老老实实把今日的事情交代了一遍,谈老夫人将信将疑,“她真会做这些?”
“那当然,父亲都夸过她做的墨条呢!”
“改日笔做好了,你拿回来一只给我瞧瞧!还有,那墨……你明日送过来我看看。”
对于谈老夫人来,关于岑子衿的细枝末节她老人家可都想知道详详细细,奈何两家有了婚约,岑子衿又是一人独居,两府不便往来,免得落人口舌。
而洗漱完,到书房处理完阿碗整理出来的消息,正准备去歇息的岑子衿忽然被阿碗又唤了回去。
“姐,是纪先生的信。”
纪钧走了已经有好些时日,长锦元气大伤,他不得不回去亲自处理,想想到现在已经又是快半月没有来信了。
只是这次的信,除了江州和江陵的近况之外,纪钧还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恭祝姐喜得良缘。
岑子衿忍不住赞叹,看来这一年的辛苦还是有成效的,至少现在他都能这么快速度打探到京都的消息了,比官报还要早上几日。
和谈修龄的情况,她不便在回信里多,所以在完公事之余,对此事只字未提。
远在江陵城的纪钧,这会儿正坐在一家酒楼里,今并无宴请,可他还是要了雅间,带着张风走了进去。
“坐。”
纪钧对张风道。
两人出门在外,张风一直扮演着他的属下,所以很少会有人知道两人其实如同兄弟。
张风毕竟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人,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纪先生这是怎么了?”
纪钧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肚子端起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我高兴啊。”
他这样子可以点儿不想高心样子!
不过男人嘛,谁还没有点秘密,张风自认不是个聪明的人,但是他有一点好,你就是不该问的他绝对不会好奇地多问,只是陪着他一杯接一杯地饮。
窗外喧嚣渐落,纪钧望着下方的树影婆娑,忽然想起荣宝堂那个深夜。
她值得最好的。
而自己,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