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的幺女被人欺负了,章夫人心中又是一紧,忙问,“怎么欺负你们了?可有受伤?”
“没有,就是本打算在皇后娘娘面前参她一本,结果被那位老夫人和您给阻了。”
一听自己坏了女儿的事,章夫人拍拍她的手掌,安慰道,“这件事儿不着急,要是真有人敢给你气受,娘自然会为你讨回来。”
得了自己母亲的保证,章姐这才笑了,“谢谢娘亲!还是您最疼我了!”
章夫人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直身做好。
半个时辰之后,在里面对比花枝的侍女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看到这情况,大堂里瞬间安静。
今年竟有人于万花丛中,取的一模一样的两枝?
不知是谁家公子和姐!
皇后娘娘看到那托盘,也是一愣,待看到托盘上的名字,更是惊得不出话来。
“这……”
她看看谈老夫人,又看看曹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
谈老夫人心跳的厉害,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儿发生。
“可喜可贺,没想到今年竟然又投花成功的一对,就是不知道他们自己怎么想。”
皇后娘娘使个了眼色,侍女就端着托盘到了谈老夫人面前,看到上面名讳,心里惊涛骇浪。
托盘送到曹老夫人面前的时候,她眼尾扫了一眼岑子衿,什么也没有。
皇后娘娘凝眉想了片刻,没有立即公布托盘里的答案,“今年换个规矩,这名字我就不立即宣读了,晚些时候我会亲自下旨,到时候大家自然就都知晓了,现在,就请诸位到前面去看看新请来的杂耍班子表演吧。”
皇后娘娘故意卖了个关子,弄得大家心痒难耐,可是谁也不敢上去催。
等人鱼贯退出,谈老夫人和曹老夫人默契地走在了人群的最后,还没走到前面,就又被皇后娘娘劈来的侍女喊了回去。
“谈老夫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谈老夫人惶恐道,“还请娘娘恕罪,只怕这次的事情不能做数。”
曹老夫人一听,面色难看。
这话可是相当于退婚,对于女子来简直奇耻大辱!虽然刚刚那些人不一定注意到了,可是那托盘给她和谈老夫人两个人看,不等于告诉了大家一个是谈家人,一个是曹家人,或者跟她来的人。
“谈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岑子衿不是她自己的亲孙女,但人是她带来的,万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谈老夫人也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不地道,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我们家三郎虽在京都的时间很少,可是知子莫若母,我相信我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这上面的字,根本就不是他的!”
一句话把皇后娘娘和曹老夫人都愣了。
可是谁敢在花朝宴上做这种把戏,简直就是欺君犯上!
“老身是不是胡,皇后娘娘大可以传来我家三郎,让他亲手书上几个字给您瞧瞧,这真不是我儿的自己,所以这婚事,怕也是不能做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