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碗走了,可是岑子衿却迟迟不能平静,这或许就是父亲藏着的秘密?
再想起白瓷曾经跟她,三叔父曾经让她查父亲从江州寄回的书信,难道在找的就是这些?
在房间里凝思片刻,岑子衿便拿着这些书,按照已经分好的类别亲自将书放进去。
“姐,门外有人送来了一箱东西。”
门外有丫鬟禀报,岑自己动作一顿,问,“谁送来的?”
“送东西的人没,只是留了句话,这是给姐暖房的贺礼。”
听完这句话,岑子衿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望着那格檀木盒子,岑子衿无声浅笑。
“拿进来吧。”
很开,下人们就将一个箱笼搬了进来,打开以后,岑子衿才真正感觉得谈修龄的大方。
竹易先生的墨宝,两幅千金难求的名画,还有一副质地上佳的白玉棋,而最扎眼的,里面竟然还有两份食谱?
谈大人这是多嘲笑她的厨艺?
除了这两份食谱,箱笼里的东西,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文人墨客和爱好收藏的人绝对不愿错过的珍品,竟然就谈大人用来给她暖房?
这未免也太大方了些,岑子衿觉得这些礼物有些烫手。
箱笼的最下面,一封信安静地躺着,岑子衿将信取出,看完才无奈一笑。
这真是一个让人想拒绝都无法拒绝的理由。
谈修龄在信中,这些东西虽然价值连城,但是也要放在懂它的人手中才有价值,就像那铁矿之于他,亦是如此。
看来,这不仅仅是给她暖房的礼物,还是一份谢礼。
既然如此,岑子衿却之不恭。
展开两幅古画,欣赏了片刻,又轻轻地收了起来,想了想,将原本放进檀木盒子的食谱也取了出来,和这次送来的一起放进了箱笼。
等到阿碗回来的时候,宅子里已经做好了晚膳。
“姐,别的书都买到了,还差一本致远录没有找到,我问了好些书肆的掌柜,他们都没有听过这本书。”
岑子衿沉吟,“会不会是这本书比较冷僻,所以一般的书肆里没有?”
阿碗摇头,“奴婢感觉不是。就算再偏冷的书,只要有人需求,书肆应该都会找人誊抄不是?可是这本书,不是没有人誊抄,而是根本没有人知道。要不我明再去其他的书肆问问?”
眼下也只能如此,岑子衿命青瓷帮着她把书搬进书房,才坐下来用晚膳。
之后的时间,岑子衿一直泡在书房里,青瓷则带着从岑敛府邸跟来的丫鬟去了寝房收拾。
房子里就没人住,哪怕是烧的有地龙,屋里有暖盆,还是透着凉气。
等到了入寝的时间,岑子衿才带着阿碗从书房出来,两个人表情与平时并没什么不同,下人们自然也没有察觉出异常。
可只有阿碗知道自己衣服下的手抖成了什么样子。
那些书……
想到她们竟然带着那些书一路从临安到了京都,还在三老爷的库房落了好些的灰,阿碗就浑身止不住的犯冷。
“阿碗,你今怎么了这是,怎么手这么凉?”